反正看都看了,再多看一眼也没事吧。而且,活了十八年,这可是头一遭啊,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啊。
心里有个声音这样叫喊着,张放挣扎了一番,眼光还是不由得向窗户看去。
咦?袁大头在干什么?
张放忽然发现,袁大头正从兜里掏出一个黑黑长长的管子,看外形像个笛子。
难不成这老光棍要在窗外吹奏一曲,求得美人芳心?
不对不对,这种时候吹笛子,深更半夜的,人家又在洗澡,不合情理啊。
袁大头这老光棍儿到底想干什么?
张放疑惑地瞪大眼睛,盯着他手里的黑色管子,也顾不上看梅寡妇洗澡了。
左手拿稳黑管,袁大头右手一抖,火苗燃起,凑近了黑管后端。
少顷,火苗熄灭,黑管后端似有黑色烟雾缭绕而出。
这是什么?张放若有所思。
显然不是笛子,更不可能是烟袋锅,难道是……
果不其然,袁大头轻车熟路的把黑管冒烟的一端悄悄伸进了虚掩的窗户。
张放冷笑,这家伙,手法纯熟,绝对不是初次使用了。
这是迷香。
而且是加大剂量的特制迷香。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袁大头你可真够损的。
梅寡妇命运坎坷,倘若因此失了清白,让她以后怎么活?
今天算你倒霉,碰到小爷我,可要好好收拾收拾你。
张放略微沉吟,伸手在裤兜里一摸,甩手就打了出去。
“叮!”
“哎呦!”
袁大头猝不及防,脑袋结结实实打个正着,疼得他呲牙咧嘴,惊叫出声。
低头一看,是一枚崭新的一元硬币。
他马上意识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事情败露了,必须马上离开。
惊慌失措之间,他也顾不得许多,黑管也不要了,拔腿就跑,一溜烟跳墙而出,那动作真叫一个利索。
跑了几步,左小腿上又是狠狠一疼,他知道又中招了,如今敌人在暗处,我在明处,吃亏是难免了。袁大头一刻也不敢停步,咬牙飞奔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