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这大殿里只剩了两人。
天子走下了龙座。
容缓也只得站起。
天子走到了一面大墙前立定。
容缓这才发现,这面大墙上悬挂着的一张涵盖四宇的舆图,而且…
“居然可以看得见山峦起伏,河流奔涌?”她脱口讶呼。
“这张图,是前工部侍郎宁正用十年时光走遍皇朝大地,又用五年时光潜心绘制而成。他曾经师从一位游学至我朝并在御前侍奉了近十年的西洋画师,笔触与皇朝画法有所不同。”天子幽幽道。
容缓颔首:“的确与众不同,站在不同的方位,可以看到不一样的风景一般。”
天子抬手,掌心在舆图上摩挲:“朕从幼时就看着这张舆图,对着它,曾一次次想过,这就是朕的江山,朕的国土,受朕主宰与保护的土地。”
容缓一怔,只为了其语中的“保护”二字,能够想到这两个字,说明这个人对这片土地一度心怀热爱吧?
天子回首,问:“‘不破不立’这个办法,你是从哪里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