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边的话，说得有多狠。

此刻他的心里，就有多复杂。

他之前中断的对她的调查，果真是中断得恰到好处。原来，她的身上真的发生过不好的事情……

“思羽……”

霍随仍旧在轻唤着黎思羽的名字。

“我在，我在呢，你说什么尽管说，最好是别停下来。”

“千万不能睡着，你听到了没有？”

黎思羽嗓音在哆嗦，耳朵贴近了他一些。

“你不能跟顾……顾霆钧结婚。”霍随结结巴巴地说着，声音越来嘶哑。

“为什么？”

这一次，黎思羽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了。

只不过还没来得从霍随的口中问出个究竟来，霍随就已经闭上了眼睛，也闭上了嘴，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黎思羽哆嗦着伏在他的身边，当他回应给她的只剩下沉默时，她慌乱到不行。

她抓着他的胳膊摇晃，“你话还没说完呢，你给我醒过来！”

“霍随，你给我醒来，听见了没有？”

黎思羽的泪如脱了弦的珍珠似的啪嗒嗒往婚纱裙摆上滴落，她搡着他的胳膊，但是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空气中，染着一丝悲戚。

“羽儿，你冷静一点。”

盛芮其实也慌了，她跟着霍随冲过来的时候根本没想到霍随是为了帮黎思羽挡那一刀，她还以为他是来添乱的。

愧疚不已。

她死死抱住黎思羽，“他不会有事的，别哭了，妆都哭花了。”

“芮儿……”

黎思羽泣不成声，往盛芮身上靠的同时，也距离顾霆钧越发远了一些，无形当中的她已经开始自卑，潜意识已经在开始拉远她自己和顾霆钧的距离。

“该死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我那么多见不得人的秘密，让我带着那些秘密死掉多好，霍随他……”

“羽儿你不要再说了！”盛芮捂着黎思羽的嘴，揪心地难受。

她抱黎思羽抱得更紧，“你现在情绪很不好，答应我，任何话都不要再说了好吗？医生就快来了，霍随还有呼吸，他不会有任何事，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