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常净都还没下来。”祥安以为这后门是给两个和尚留的。
“两位师傅今夜要替人诵经,托我看门。”藟儿解释道。
“就你一人?”祥安打量一番。
“马四哥不困,我可困了,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藟儿明确要锁门了。
“他们没告诉你,今儿让我也下来看门?”祥安灵机一动,一通胡说,不等她反应过来,转身进了后庭。
这没有的事,藟儿自然不知,才追上去,他已进了间厢房,将门锁上。
“这是给陈府主子们新铺的,马四哥这样,我很难交待。”藟儿轻扣房门。
“那就别交待!”祥安躺在床上,果然比先前灰尘仆仆的屋子睡起来舒服多了,“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马四睡过,你现在不让我睡,那你今晚可就别想睡了,再敲门之前想清楚,你自己今晚睡是不睡!”
藟儿扣门的手悬在半空,里面话音落下,再没了动静,为防给自己添麻烦,也不再扰他,兀自锁好门,洗漱完毕,去了另一间厢房睡下。
次日早晨,马原醒来又没见祥安,于是提着早饭下来找他,见藟儿正在后院晾晒床单被罩。
“刘兄弟,早啊!你有见着我们少…那个马四,在不在这儿?”马原大早上的不够清醒,差点脱口而出漏了馅。
“厢房。”藟儿压低声音朝里边指了指,她因担心自己穿帮,平日里极少说话,众人都当她是不爱说话,只爱埋头苦干。
马原寻到后庭,见厢房门都敞开,一间间找了不见他人,放下早饭走进中庭,祥安正掀开盖在牌位上的一块块素布。
“少爷,这些活儿有人做,您就别忙活了!”马原前后瞧了没人,连忙上前请他下来。
唯独祥安知道藟儿是女儿身,偏生这些东西又是不许她们碰的,常平常净此刻不得闲,必定只能假手给
藟儿做,祥安干脆自己趁这会儿将那些神主牌位都拾掇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