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也是见识广博之人,所谓的体香和人体新陈代谢是有关的,所以饮食很关键,吃的极为讲究的女子,才可能拥有这样的体香。插一句题外话,现代的女子之所以体香很少见,主要就是饮食不节制,吃太多垃圾食品,吃什么排什么,你吃臭豆腐大葱大蒜,能冒出体香那就真见鬼
了。
“入骨”这讲究可就深了去了,自古就有天生媚骨的说法。骨主的是身段,媚骨抛去那些玄而又玄的说法,往实在的说就是骨架长得好,身材比例就好,黄金分割线。入骨可不仅仅是身材比例好,还有一层风韵在里面,媚态能透体而出,但是又能收心而入,美的收放自如才是绝世女子。
许久还是这见多识广的喜娘首先回过神来,为两位新人将袍子系在了一起,开始撒帐,同时口中念叨:“撒个枣、领个儿,撒个栗、领个妮,一把栗子一把枣,大滴领着小滴跑。一把栗子一把钱,大滴领着小滴玩。”
这喜娘口中唱的都是当地土的掉渣的吉祥话,不过对于这样的富贵人家来说这种话最是讨喜。越有钱越有势力,越喜欢这样的撒帐歌,因为这些人平时听不到这些话,第一次听来颇为有趣。只有那些寻常人家才喜欢“一铺金银满地、二铺子女双全、三铺平平安安”这种斯文话。
屋内乐乐闹闹,屋外两人就鬼鬼祟祟。一个光头和尚扶着一个站立都困难的小孩,此刻正缩在屋外的前脚跟下。和尚听闻屋内那些莺莺燕燕的欢笑之声,老脸一红,口
中低于:“阿弥陀佛,佛祖明鉴。弟子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我靠着墙头,不断用手指按着太阳穴,试图驱散那一阵一阵的晕眩感,这是二叔教我的一套提神醒脑的按摩手法。不过我一直没练过,因为我觉得这动作太傻了,和小学生做眼保健操一样,太二了。
而且我历来人小鬼大,精神头旺,不知疲倦。而如今可算是身负重伤,要不是在寺庙中那老和尚精通医术,给我包扎好了伤口,我这会估计都归西了。
包扎好之后老和尚本来是要留我在寺院中静养几日,可是我心中挂怀这将军府中的女妖。猫是夜行动物,一旦入夜更难对付,不过也更压抑不住自己的天性,容易露馅。
于是我抓住老和尚的手,艰难的在其手掌上写道:天道怜人,今日我遇到妖孽,不幸身负重伤。不求苟活,但求大师能助我一臂之力,降妖除魔,以安天下苍生。
老和尚沉默许久没有反应,我以为他不信我,当即挣扎起身,盘腿摆出五丹图。双指熟练的捏起佛印,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口无声诵咒:“嗡。班杂萨埵萨玛雅,嘛努巴
拉雅。班杂萨埵底诺巴、底叉知桌美巴哇。苏埵卡哟美巴哇。苏波卡哟美巴哇。阿努ra埵美巴哇。萨哇斯德玛美扎雅叉、萨哇嘎嘛色匝美、则当鞋央革热吽、哈哈哈哈货、班嘎哇纳、萨哇达他嘎达、班杂嘛麦母杂、班杂巴哇、嘛哈萨玛雅。萨埵啊。”
此乃百字明心咒,明我内心,老和尚一看就是佛门高僧,我念得虽然是藏文咒,但是我知道他一定能听懂。不止能听懂经文,还能听出我的心声,毕竟在某些点上,佛道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