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走边道:“芳儿,其实吧,我这个人各方面能力都很平均,这个平均换个词就可以是平庸,可我为什么能在黑蜥蜴混得风生水起?”
范清芳用一种旁人读不懂的眼光看着他,那目光里有鼓励,也有欣赏,当然也有一种从陌生到靠拢的兴奋,“你说吧,我听着呢。”
小妮子,做点崇拜状满足老子一下会死啊。
严群纳闷地摇摇头,然后正色道:“我最强的能力其实在于看人头顶?这是我
立身不败的最强项。”
“头顶?”
“是。”
“从那里,我能看出一个人的气场。”严群看了看周遭,然后不无骄傲地低声说道。
“好一个江湖术士。”范清芳以为他在和自己开玩笑,连忙道:“好了,别胡说了,我已经不那么紧张了。”
“怎么,你不信?”严群有些急了,“这是我天生的一种能力,俗话说三花聚顶,我真能看到那花…”他解释道:“人与人之间接触的时候,会有一种能量外泄,这个外泄的渠道就是头顶,我可以从其中看出有无恶意,而后决定亲疏与否。”
范清芳不置可否地一笑,“真的么?”
“真的。”
她朝他怀里一靠,暗中运足了脚劲,准备给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长长记性。她动他也动,整个身体很流氓地挤进了自己的双腿之间…
“有预判,难道真有这小子所说的那一套。”
“清芳,别胡思乱想了,刚才我看到你眼中有促狭之光,果然被我抓到现行了吧…”
“就知道你那是胡说的,你啊,不过会些察言观色罢了。”这时,她才回想起
自己的双腿还夹着这个坏笑着的男子,哎呀,真是欠抽,怎么把这茬忘记了,这小子还以为姑奶奶是个色情狂呢…想着,她连忙身手很敏捷地从他身上挣脱下来。
看美人儿在自己身上折腾,心中的火焰是好不容易压制了下来,不过这小妮子对自己掏心窝子的话居然是一点不信。严群苦笑着摇摇头,继续道:“我不但能看出人与人之间交往的善意恶意,而且能看出一个人即时的好运与否?”
“神经病,真是越说越离谱了。”范清芳很是“果断”地阻止了眼前喋喋不休的男子。
引路者也把他们的话当做情侣之间的调情,并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只是在到达目的地之后才轻轻说了一句:“到了,两位,你们自己进去吧,有什么事情在外面招呼一声。”
严群的目光扫向他的头顶,刹那之间,他露出了古怪的笑容,满面春风地一拉范清芳微带汗渍的小手,说:“走,进去看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这都哪跟哪啊?谁也不挨着啊。”范清芳听得是满头黑线,要不是在人篱下,早就扁一顿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了。
这是一个60平米左右的小户型结构,一个身着黑色长裙的中年女子静静坐在长椅之上,背朝他们,美眸久久凝视着对面的墙壁,墙壁之上是一幅黑蜥蜴凌空凶猛扑食的画卷。画的落款是徐春极,这个鸟神,真是阴魂不散。
“你们来了。”她慢慢转过身来,“米兰呢?他怎么没有来。”随即她自言自语片刻终于点了点头,目光仍然专往在画卷之上:“我是不是太过自私,从未关心过他的感受?所以,他的心是永远都不会来了。”
“哪个他?”
严群略微看了一下中年美妇头顶的紫气,那是一股高贵之气,更让人惊喜的是此人对自己并无恶意,他连忙摇了摇头,低声道:“老大另有急事,他应该会明白夫人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