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大学生一齐失口大笑。
茹鹃就对达股拱起了双手,吃吃吃的笑着上下摇动:“赵七爷,别来无恙,你老人家还好吗?”
冷刚就连连拍着桌子:“还好还好,皇帝已经坐龙庭了,还好还好。”
当时,达股面孔阴沉的瞧瞧这个,看看那个,眼光像刀子样剜在冷刚身上,停止不动了。虽然一副莫明其妙一头雾水模样,可看得出,他明白三个大学生是在取笑自已…
“小冷,在想些什么?”
张书记的电话终于接打完了。
他看看冷刚,自已拎起大瓷盅倒上开水,不管还热气腾腾就咕嘟咕噜的喝上一大口,然后抹抹下嘴唇,将瓷盅朝冷刚扬扬:“来一口。”
“张书记,我不渴。”
党总支书记端起又是咕嘟咕噜一大口:。
“我不行,在老山前线养成了习惯。要喝就喝个够,然后几天几夜忍着不
喝。”“您打过仗?可怎么他们都说是您是支左转业的?”
冷刚脱口而出。可话一出口,即感到后悔:唉,我这是干什么呀?
张书记没顾上回答,一仰脖子,咕嘟咕噜,一大瓷盅开水就全部进了他肚子。
放下瓷盅,张书记舒畅呷呷嘴巴,然后才说:“仗也打过,左也支过,是不是还说我支左时,犯了作风错误呀?”
绝对没料到他会反问的冷刚,有些狼狈,支吾其词。
张书记大手一挥:“行了小冷,这些都是题外话,不管它了。我先对你道个歉,今早上是我的不对,脑子里想的事情太乱太多,一着急就乱批评人,对不起呢。”
他微笑着,又补上一句:“对不起!”
冷刚大出意外,忙摆摆手:“张书记,不用不用,我也急燥,不冷静,是我的错。”
张书记就摇摇头:“别往自已身上兜了,我心里明白哟。还有请你来,是想请你帮个忙,不知可不可以呢?”
冷刚瞪大了眼睛。
“现在的孩子,珍贵哟。这样吧,咱们长话短说,你爱人是莲花校的小教组长?”
“嗯”“莲花校,本市的重点小学,要进去不容易哟。嗯,能不能请你爱人给讲讲?小冷你看,我给你出难题了吧?”…
离开了党总支室,冷刚慢腾腾往回走。
经过宣教股时,谢股长追出来喊住了他:“冷刚冷刚,请等一等。”
冷刚回身站住,走了进去:“有事儿?”“当然有事儿,无事不登三宝殿么。”谢股长笑吟吟的拎起水瓶,摇摇,对正在油印资料的小姑娘吩咐:“小王,到传达室拎点水来,随便看看今天的报纸到没有?大上午了,怎么搞的,老是晚点?”
小周就扔了滚把站起来。
飞快的抓过一张旧毛巾,用力擦拭自已的双手,一面朝冷刚礼貌的笑笑,接过了水瓶。
谢股长亲切的拍拍冷刚肩膀:“那事儿,张书记同意了。”,冷刚一时没回过神:“哪事儿?”,可以这样说,进公司近二年来,谢股长是冷刚愿意与其打交道和说话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这固然是因为猩猩惜猩猩,许多方面英雄所见略同。
更是因为宣教股长对自己没有架子,脾气随和,一点不像他现在所从事的职业。
“到我这儿来呵,你忘啦?”谢股长拉拉他:“坐下坐下,坐下聊。现在
是公司宣教股长找你,公事儿,聊聊,没关系的。”
冷刚没坐下,而是礼貌的笑笑。
“那当然好,可宣教股需要三个人吗?我记得你说过编刺只有二个人的?”“多一个无妨,无伤大雅。打回来了?”
谢股长见小周姑娘拎着水瓶进了门,便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