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给我。”张罗撒娇般嚷嚷,鼓突的双峰,离阿兵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吴刚低下眼睛,回过了头。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和目的?女孩儿张罗一直在向阿兵进攻。
虽然阿兵处处躲避着她,却尽量做到不伤张罗的面子。
这份奇怪的单相思,大家都知道,从来没有人当面戮破。二人拉扯一会儿,到底是众目睽睽之下,且在工作时间,张罗就咕嘟咕噜地散开了。
张罗一离开,阿兵就轻松的耸耸肩,朝吴刚使使眼色。
“讨厌啦,怠工啦,这样的女孩儿太可怕啦。”
又凑过身子,压低嗓门儿:“在我们广东,怠工是最大的犯罪啦,是要被老板开除的啦。”,吴刚附合几句,就埋头整理自已的文件。
一面盘算着,下午是不是请个假,或找个什么借口?
因为,那二迭“大团结”还一直揣在挎包里呢。
二百块钱,重甸甸的就这样挂着,不是个办法,
得抽时间把它交给蓝天。可我上班,她上班;我下班,她下班…
午休呢,一般都是就着办公桌小睡。
睡习惯了,下午才有精神。
办公室的风气历来是急性病,会迅速传染人的。饶是自已这样自诩壮实的大个子,不下外出基层,也养成了午休的习惯。
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放弃。
可这样一来,这钱要放多久啊?
业务科从来都是人来人往,万一不慎掉了,我赔不起呢。中午吃饭时,阿兵端着瓷盅和吴刚坐在一起,那亲热劲儿,惹是可怜的张罗在一边直翻白眼皮儿。
“吴刚啦,晚上还去啦?”
“算啦,家里有事啦,你自已去啦。”
吴刚刨一大口饭菜,咕嘟咕噜嚼着,卷着舌头学着阿兵的“啦啦”:“你自已去啦!”,阿兵答:“我自已去啦,没问题的啦,你放心好啦。师傅引进门,修行靠各人啦。”
吴刚看看他。
啊哈,就想甩掉我了?阿兵,你过河折桥,卸磨杀骡呢。
阿兵呼呼呼的刨着饭菜,吃得香香甜甜的,一面还忘不了“啦啦”:“谢谢你啦,我自已去啦,那女孩儿漂亮极啦,美丽极啦。”
扑嗤!
吴刚一口饭菜喷出。
可怜的阿兵,仅仅去跳了一次舞,就爱上啦“可这是爱情吗?阿兵倒是放了饭盅,帮他捶捶背心:“感冒的啦,晚上要盖被子啦,注意啦。”
“阿兵,下午我要出去办事。”
吴刚看着他眼睛,说:“你当众派我到基层去看看,任何一个单位就行。”
阿兵一楞,马上有些不高兴:“怠工的啦?这不好的啦,这不行的啦。怠工不好。”“不是怠工,而是确实有点私事儿,没时间啊。”
阿兵似懂非懂的眨眨眼。
“下班办的啦,下班有时间的啦,怠工不好啦,上班逛街不好啦。”
吴刚哭笑不得,只得说实话。阿兵听了想想,点头:“好,只此一次的啦,下不为例的啦。”“行行,下不为例,下不为例!你个木脑子的死阿兵。”
吴刚在肚子里无可奈何的暗骂。
午休后,当着大家的面,阿兵有意提高嗓门儿吩咐:“吴刚啦,你到副食公司去一趟啦,检查检查他们执行局里的规定情况啦。”
“好的,我马上去。”
吴刚应声站起,先从桌箱中抓出大挎包斜背上,再把文件资料锁进抽屉。
“阿兵副科长,那我去罗。”“好的啦,做好记录,我要检查的啦。”,张罗闻声踱了过来:“吴刚,下基层啊?”“嗯,头儿动动嘴,下面跑断腿呢。”
张罗似笑非笑的眯缝着眼睛,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