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就雨过天晴,和好如初。
小俩口静下来后,有时也细细反思。冷刚就问:“你睡觉扯呼,是不是跟自已的急脾气有关系?”“我睡觉扯呼?你才睡觉扯呼呢。”
欣然就鼓起腮帮,学着冷刚梦中模样。
“呼!噜!呼!噜!肚子一拱一缩,像个大蛤蟆。你问到脾气,不错,有时我是急了点,可面对外只得闷着啊。所以,对不起,回家就得朝你发,你承受着就是;好奇怪哟,这也值得探索?”
冷刚替欣然脱了外衣外裤,移到了床里侧,抖开薄毯搭在她身上,一伸手,拧灭了台灯。
可黑暗中的冷刚,却怎么也进不了梦乡。
张书记的委托,原本是牢记着问老婆的,可现在?还有那丢失的《研山铭》,也不知克服找到达股没有?
或许达股早报了警?
或许张书记龙颜大怒?
明天等待自己的是严厉的喝问,全公司上下的白眼和冰冷的手铐?第一个问题,冷刚知道的确不好办。莲花校不仅是沙河镇,本区,而且是本市著名的重点小学。
莲花校经常代表市区,与兄弟省市区小学赛课和学习交流,并且成绩卓然。
其影响早越过了地区性的制约。
据说即便是在全国,也排得上优秀小学校的名次。所以,年年的9月,都是莲花校从上到下都最紧张不安的月份。
原因很简单。
近如本镇本区,远至市内市外,想读莲花校的学生太多太多,求,远远大于供。
所以,贵为公司领导,掌握着几百人生死的张书记,也求到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部下门前。冷刚当时倒是硬着头皮答应了,可对一个站在权力的最下层,只能远远瞧着领导的小干部而言,又能有什么选择?
不答应,也许没事儿,也许就更糟糕。
答应,请老婆努努力,说不定还有一点希望。
如果真能帮上忙,对自已在公司的提升,绝对有利无害,何乐不可为呢?呼!噜!呼!噜!睡吧睡吧,明早上记得一定给老婆说说。
到北京讲课,要去多久哟?
北京,我还从来没去过啊。
呼!噜!呼!噜!不知过了多久,冷刚睁开眼睛,窗外早已天光大亮,忙一骨碌忙起。嗬嗬嗬!熟悉的喘息;哒哒哒!听惯的跑步。
水刚这小子也是,站在大家的窗下乍呼,一点没公德。
回头瞧,欣然睡得正香,还美美的咂咂嘴巴,是不是梦中已经到了北京的讲台上?
不过冷刚倒不担心,一挨七点半,老婆铁定准时醒来,在十分钟内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然后到校上课。
张书记的事儿,晚上回来说罢。
现在走吧,又是六点半过啦。
冷刚掠过水刚时,水刚喊:“继续哟!”,冷刚点点头,“还有个事儿”,冷刚顿顿:现在和水刚是合作者了,不交流沟通是不行的,听听:“嗯?”
水刚凑近了他耳朵。
“昨夜吴刚和任老师又打又吵的,任老师哭得可厉害了。”
冷刚转过身:“真的,我怎么一点没听到?”“那是你睡死了。这小子好了,现在都没爬起来,八成是被老婆破了相。”
水刚幸灾乐祸的踮起脚尖,朝吴刚的十三平方瞅瞅。
冷刚拉拉他:“偷窥呀,看不出你还有这嗜好?”
水刚耸耸肩:“偷窥,他那婆子有什么窥头?平胸瘦腿小屁股的,窥他不如窥自已老婆。我猜,一准是吴刚这小子的那玩意儿不行,莫看他牛高马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