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到走廊门口,水刚一把拦住了他。
“冷刚冷刚,冷静冷静,都是邻居好兄弟哟,算啦算啦,莫伤了和气。”
“让开,水刚,老子今天和他拚了,这小子太欺侮人了。”“不行,跟我来。”水刚力气大得惊人,把冷刚一拉,一前一后走到吴刚面前站住。
“吴大个,行啊,有本事拦腰抱,咱俩何不来掰掰手腕玩玩儿?”
水刚笑眯眯的说:“你一米八,我一米七四,敢不敢?”
其实,吴刚正为自己刚才的举止后悔懊丧呢。不管怎样,毕竟都是年轻人,更重要的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远亲不如近邻么,吴刚岂能不懂这个理儿?
再说,虽然三刚性格各异,爱好不同,可平时都还算和睦相处,没红过脸的。
三刚老婆为了一个共同目标,正在浴血奋战,前面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
为了自己一时性起的恶作剧而得罪了芳邻,没这个必须啊。
并且,我老婆还归冷刚老婆管,我吴刚这段时间也一直在走麦城,诸事不利,狗急了尚且跳墙,更何况冷刚好歹也是条汉子,何必横添防茫和烦恼?
冷刚往厨房里冲做什么,这还用问吗?
吴刚提心吊胆的做着准备,骣见水刚拦住了他,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
现在,水刚推着冷刚站在了自已面前,吴刚先朝冷刚投去温柔敦厚的一瞟,然后举起双手,赔礼道歉:“冷刚,对不起!被冤枉,没睡好,不知怎的就乱开玩笑。我真不是故意的,不,我真的没有恶意。”
“你没睡好有气,我们就睡好了的?”
冷刚冷笑笑,小声骂道:“吴大个,谁还不了解谁?楚虽三户能灭秦,若士之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收起你那一套,真正强大是在内心,信不信我能剁了你?”
“当然当然,当然相信。冷刚,局里提党办秘书那事儿,我一直惦念呢,一定全力帮忙,我们还是好邻居哟。”
冷刚也见好就收。
“好吧,真能帮上忙,冷刚一定重谢。呶,水刚邀你掰手腕,敢不敢?你不是很有力吗?”
吴刚又笑了,瞅瞅一边的水刚,抱起双手直晃:“算啦算啦,一大早就差点儿得罪了芳邻。再一较真,不又要得罪一个?算啦,我吴刚甘拜下风。”
他说的是实话。可水刚却不干了。
“较真?甘拜下风?这就是应战哟!
好,吴刚,虽然你块头大,会说话,可这掰手腕却得用实力说话。这样吧,你也不用甘拜下风了,就认认真真的较真一回。我要是输了,就让你像刚才抱冷
刚那样,提溜起来,再狠狠摔下,水刚决不吭声,自认倒霉。”
吴刚奇怪的看着他。
实在是不明白,个子和体力都不如自己的水刚,为什么敢向自己挑战?
是想在冷刚面前露一手,还是真以为自己练哑铃练成了神仙?他妈的,怎么我总是遇到这种自命不凡的小子啊?难道你一个跑单干的,还比省摔跤手更有力?
鉴于刚才和冷刚差点闹崩,吴刚直摇头。
“算了算了,水刚,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算啦,莫伤了和气。我和冷刚得走了,六点都过了吧?”
可水刚仍不退让。
因为,这厮刚才对冷刚的做法,实在让他气愤。
不是有句成语“唇亡齿寒”吗?三刚中,就他牛高马大,自以为是;平时间,自恃无敌的神态和语气流落无遗,水刚早看在眼里。
现在,这厮借玩笑为名,挑衅冷刚,自己若不表态从气势上把他压倒,今后就有得自己的不快与愤懑,默默吞咽。
更重要的是,自幼喜欢锻炼的自己,到底是不是这厮的对手,或者说到底差多少,现在不正是个验证的好机会?
“吴大个,你要草鸡也行,对我喊三声大爷,就放了你。”
“什么?唉,水刚水刚,”
吴刚盯住他,好容易把后面的话压在了舌尖下,改口问:“你真是要试试?”,水刚点点头,伸出了右手:“也不用找桌子了,就这样掰。”
吴刚也不再说话,右手一抡,握住了水刚。
一分钟后,吴刚心里吃惊:“真看不出,水刚有把力呢。”
水刚同样吃惊:“吴大个名不虚传,也不是肥肉沱沱啊。”,一分半钟,二人都加上了全部力气。但见水刚咬牙切齿,怒目而视,满面通红,整个身子呈左倾60度,勉强支持着。
吴刚则紧拧眉头,咬着牙关,脸孔泛白,身子直直的立着,纹丝不动。
无须多言,虽然还没哪一口(缸)刚认输,胜负却已决出。
冷刚就上去把二人一掰:“算啦算啦,点到为至。吴刚,走不走?不走我可走啦。”,吴刚顺势一松手:“怎么不走?要迟到了啦。”
朝水刚一伸大姆指:“锻炼了的,到底不同,我认输。”
“哼哼!”水刚鼻子嗤嗤,拎起哑铃进了走廊。
吴刚还没走进业务科,就听到后面有人喊:“吴刚!”
回头看,是张罗。
“张姑娘,早安!”“早安!昨晚没挨老婆骂吧?”“我吴刚规理服法的,天天下了班就回家,为什么要挨老婆的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