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能告诉他喝酒的事情和我迷糊的状态,“是的,我对这个楼的住户都非常熟悉,连名字都能背出来。今天早上我一直盯着入口,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当然,平时固定来送报纸和送牛奶的人除外。”
我的语气充满了肯定,这种肯定连我自己事后都感到一
种负疚。
实际上,我迷糊的状态是到八点零三分才终于变得清醒。至于为什么对这个时间有如此深刻的印象,是因为这时候张便衣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八点零三分。正是这个电话让我恢复清醒,清醒的瞬间我想起来张便衣是约好今天八点十五分到林太太家做简单的调查拜访的。他从不迟到,甚至会提前到,他真的是个很尽职的人。
“张便衣,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我不能让他察觉出我喝过酒的异样。
“马上就到了。怎么没看到你在门口呢?”他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严肃。
他总是那么着急,老怕我不坚守岗位,我一如既往地走到出门口,走到正对着小路上准备迎接他。就在这个时候,从天而降一个物体,摔在我面前。
那是一部粉红的苹果手机。当我看清楚时,它已经摔得支离破碎。
“老王?老王你在听吗?”张便衣可能是没听到我的应答,拼命喊我。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我的思维变得很迟钝,好不容易从这部莫名出现的苹果手机上缓过神来,赶紧回答张便衣
的呼唤:“我在正对门口的小路这里。”
“哦,我看到你了,我在电梯口呢。”
我转头看去,张便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电梯口。他戴了一顶黑色的nike运动帽,穿着黑色t恤,显得特别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