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香兰倒是一副很开明的样子,:“哎哟,老头子,这婚姻大事是讲缘份的。三生石上注定的姻缘,谁也破不掉的。”可她又话锋一转,:“不过,俪俪呀,我们坚绝不找外地人,你要真嫁到外地去,我们不就白生了你这个女儿吗?”紧接着,却是一阵得意而爽朗的笑,:“哈哈哈,最近你的喜神好像已经动了。有几个朋友都主动来给你介绍对象,全是工商税务那些部门戴大盖帽的。我呢,叫她们等你毕业后再提。咱现在不急哈,当学生的,还是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父母的说教如有隐形的力量,在俞敏俪的心中砌起了一道篱墙,即使有爱情的种子播种心田,但屏障遮挡了所有阳光雨露。即使那种子可以犹自生根抽芽,却也无力漫藤,无法攀爬探出那道心篱。
俞敏俪捏着信纸,忽觉周身发冷,返身上了三楼,挑窗远望天空,悠云飘浮,几只飞鸟在盘旋,团团的白云下有一座小山耸立,深绿色的一片挡住了更远的视线,心中不禁幽叹。她信手在便笺写了短短的几行:
我将掌纹用心摩挲
梦在脉络中隐约可见
何时可候她醒来
何时见她化鹤归去
而我看见
一垄绿黛横亘了她的去向
凭谁可给她安插翅膀
重寻雨霁虹绚的去处
那一场遥不可及的相逢
你在梦里
我却在梦外……
没有抬头,没有落款。
俞敏俪无声地将便笺仔仔细细地折好,放进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