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杳纳闷的耸了耸鼻子，有些莫名其妙。她有种奇怪的错觉，仿佛敏慎与宁远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远了许多，根本不像是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甚至比普通的同事都略有不如。

她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只好将心头的疑虑压下，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分析。

宁远说：“究其本源，对于警犬伤人案，我们最需要迫切需要掌握的，不是推动此事的是谁，也不是此人的动机，而是警犬发疯的根源。我想，不论你我的计划，多少都有些偏了。”

“没错。”敏慎点点头：“所以，你究竟怎么想的？”

“这个应该我问你才对。”宁远盯着敏慎的眼睛，说：“从医学的角度上讲，有什么方法能让人或者动物发疯？”

“本质来说，无外乎三种办法：物理因素、化学因素、生物学因素。”敏慎说：“而就我目前所知，要影响中枢

神经系统使警犬发疯的，物理因素无外乎声波和电磁波，化学因素无外乎各种化学制剂，而生物学因素…实际上也是建立在物理与化学因素的基础上，用理化手段诱使中枢神经发生某种意义上的改变。”

“嗯。”宁远点点头，说：“从下午的观察来看，声波至少在警犬发疯当中占据一定的影响。而明天，省厅的实验室分析结果就会下来，我们便能知道在这一过程当中，化学因素究竟占了多少的比重。”

“还有一点被我们忽视了。”敏慎说：“经过一下午的观察，嫂子送来的实验犬和小白鼠中，小白鼠并没有明显异常，而实验犬却表现的焦躁不安，但并没有表现出攻击倾向，这说明了什么？”

宁远与扶杳都有些茫然，敏慎见此也不奇怪，继续说：“提示一下，狗的听力范围大约在十五到五万赫兹之间，不同种类的狗略有不同，但区别不大。白鼠同理，但鼠类的听力范围大约在一千到十万赫兹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