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如月死死地抱着修夜擎,想要去摁住他伤口中流出的血,又怕他背脊上还没被拔出来的匕首。
“你太傻了,为什么要来救我?我能躲开的啊,你没看
见,我已经往旁边避了?”韩如月脸色很难看,嘴里无意识地说着,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的自责,谁都看在眼里。
冰冷的手指落在脸颊上,擦掉韩如月脸上落满的泪水,“傻瓜,哭什么,我不会有事的。”
修夜擎声音格外的轻松,似乎就像是在谈论着天气,而不是背脊上明晃晃地插着一把匕首。
“你受伤了,都是因为我…”韩如月尝到落入嘴唇里的眼泪,苦得令她心口发酸。
“若是看到你在我的面前受伤,我才会不能原谅自己。”修夜擎努力安慰着他,深邃的目光专注而又布满柔情。
这是他的女人,更是他孩子的娘,他愿意为她生,为她死。
韩如月嘴唇翕动着说不出一句话来,胸口难受得仿佛被重锤猛击,令她呼吸不畅。
不管是谁来了,她都不肯将修夜擎交给他,就这么帮忙将他抬入寝室,直到锄药和几个大夫都被带了过来。
何水清不在,锄药的年纪太小,多少让人觉得有些不靠谱。
锄药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说什么,只是凝眉看着修夜擎的伤口,当即便有了处理的方案。
“我要将王爷的匕首拔出来,随即止血。”
“不行,你这么随意动王爷的伤口,若是血流干而死,可怎么办?”另一个老大夫觉得这个方法并不靠谱,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锄药却是看都不看他,只是盯着韩如月,“王妃,时间不等人,王爷的伤口必须尽快处理,耽搁不得了。”
韩如月的脸苍白如纸,衬得一双眼睛深邃而又乌黑。她冷冷地看向制止的大夫,问道:“这位大夫不同意动刀,可有别的方案?”
那人被问得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冷汗淋漓,垂下了视线。
他只是单纯因为最近的生意被锄药抢去了大半,看他在楚王府还能夸夸而谈,忍不住故意唱反调罢了。
让他拿出一个章程,他是什么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