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惊,谁也没想到她会语出惊人,此等言语,莫不是要玩命?!大礼罢了,这不是命都不要了?!
赫连朝尘一愣,看着她,脸色微白,嘴唇微抖。
“景流初,你可知你所说何意?”赫连皇眼底也是闪过一惊。
“景流初的旧伤未愈,怕是胡言乱语了。”思雅公主握着手中的手帕,这个女子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再打几板子,还少得了?旧伤新伤,一个女子怕是要死一回了。
景流初看着思雅公主,微微点头,眼神带着感谢,公主几次相助,她已经很感激了,这件事若不速战速决,只会半点好处都没有,西和国完全可以以此事为由要求其他,会让她景流初会为此付出更大代价,就是杀了又怎样,冲撞他国公主
,说大就是杀头之罪,谁能救得了。
“臣女愿意受罚!”景流初丝毫没有避讳赫连皇的审视,既然她能惹祸,便可以解决,赌一把,况且这条命,本就是捡来的。
“好,”赫连皇看着西和国众人,“吾朝之女知错便罚,公主和使者觉得如何?”
西和国人也是愣了下,想不到景流初会如此要求,不过也自然不会异议,本来行礼也是打打他们的脸,不过打板子更好,还能出口气不是吗?莫尔斯使者看向喀云公主,见她没有表态,便知她亦同意,便没有出声。
“来人,带景流初下去执行杖刑。”赫连皇看在眼里,沉声道,暗自赞赏景流初的勇气和胆量。
“是。”总管太监李正忠领旨,命人准备行刑。
“谢皇上!”景流初起身,忍着旧伤,转身跟在李总管身后,一步一步,虽虚弱,却坚定。
“走吧,公主和使者还要亲自看着景流初领罚。”赫连皇起身大步走下龙椅。
赫连朝尘看着景流初脚步不稳,身形缓慢,心似针扎不能大口呼吸。
“皇兄。”思雅走到赫连朝尘身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扶着她一起出去。
赫连朝尘看着思雅,不着痕迹地呼了口气,便扶着思雅跟着众人走出殿外。
景流初趴在长凳之上,看着地面,这里没有她的家人,只有敌人和算得上的朋友,在她心里这次杖刑自是关乎自尊和赫连朝的脸面,挨揍总比低头行大礼认错要好。
“行刑”得到皇上的允许,李总管便开口道,随着声音一出,高高举起的板子便重重地拍在流初的后背,一杖下去,便血红一片。
赫连朝尘知道,那是好不容易被九大夫医得刚有好转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