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板,紧随其后,血水便浸透白衫,干净的
衣裳,一瞬间破败。
宫里的这些太监也不是第一次行刑,哪怕是心有不忍,也不敢偷偷放小力度,更何况皇上皇后,一群人众目睽睽之下看着,一板一板,干净利落,而且没有留情的余地。
思雅公主皱眉,侧头看向赫连朝尘,他的手臂在颤抖,若不是她用手用力抓着他的手臂,也不知他会如何。
赫连朝尘的表情寡淡,内心却是乱得没有章法,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无法掌控心绪,无法再做到心无旁骛,也无法装作若无其事嬉笑怒骂。
“父皇要罚她多少杖?”思雅公主拍了拍赫连朝尘的手臂,走到赫连皇身边,声音低沉,“景流初她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赫连皇剑眉微沉,沉默不语。泰香仁手帕遮着口鼻,见惯了生死,却闻不得血气。
“噗——”景流初一口鲜血喷了一地,她面前
的皇上的龙靴也染上了血渍。
长凳四周已经略微狼藉,板子上的血迹,地上血滴,还有还在咬牙硬挺着不昏倒的景流初。
皇宫上下气氛冷凝,只有夹带着杖杖的打到肉的声音,景流初声音从开始闷哼也已经越来越小。
“皇上。”喀云公主实在看不下去,整个胃里已经翻江倒海,血肉模糊到这个程度,就算她惩杀过多少奴婢也还是未曾亲眼见过如此场景。怎奈她又不得离开。
“皇上,贵国的诚意喀云已经收到,一个臣子之女,罚了便罢了。”喀云掩着口鼻离得偏远,冲着赫连皇微微行礼,“喀云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
“来人!”赫连皇点头,吩咐道,“护送喀云公主回去休息,传太医过去照顾。”
“是。”郑远之低着头领命,红着眼睛透过眼前雾气看了景流初那边一眼,便执行命令护送西
和人离开。
景流初听到喀云公主的话心里顺了口气,皇上也抬手止住再准备下来的又一杖。
她赌,赌西和国不敢看着她打死在大殿外,这个度量小的名声,西和国背不起!一口气顺完,便抵不住眼前的漆黑,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