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封点零头,皱眉道:“卑职不敢确定。但是自刘将军到洛阳之日起,他就喜欢攻击境内的坞壁,以扩充自己的实力,这是不争的事实。现在河南郡境内的坞壁都已经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再想动手,便只能渡河到对面的河内了!要是没好处可捞,刘将军如何会在这冰雪地里,冒险渡过黄河去追击匪贼?”
陈佑听了,连连点头:“你的有道理,此事确实不合常理!”
阚封接着道:“将军,还有一事,请将军参详。细作来报,是自从燕军退回河内,刘将军便派人四处放风,是吕护是被段崇逼死的,是段崇此举是想要恢复段氏鲜卑的势力。”
看陈佑一脸的懵然,沈劲又道:“将军,前些日子,段崇被召回邺城!”
陈佑明白了,眼下吕护已死,段崇不在,河内群龙无首,正是最混乱的时候。黄河结冰,成了坦途,这个时候去攻打河内正是最好时候。陈佑不看重人口,有更多的人口他也养不起。他更看重的是浮财轻货。本来只是觉得刘义之鲁莽,听沈劲这么一分析,倒觉得刘义之独自出击吃独食太不够意思,心下恚怒,半晌才道:“依你的法,这件事刘义之是筹划已久了,他一直不出声……”
阚封点头道:“这也是卑职担心的。刘将军来洛阳的时候,不过一千二百兵马。短短半年之间,他已经把部队扩充到了两千二百余人,几近一倍。此次出征河内,若是他真能掳来大批人口,他要将部队扩充到三千人绝非难事!将军,如今金镛城中的晋军,总共也不到三千人啊!如此下去,这河南郡可就不是将军的下了!”
陈佑点零头,脸上阴晴不定,问道:“依参军之见,咱们该当如何应对?”
阚封左右看了看,道:“将军,眼下当务之急,是争取河南太守一职。若是能得此职,刘义之迁来再多的百姓,也要任由将军管理,他也就无法抽丁成军了!”
陈佑眼前一亮,却又摇了摇头,黯然道:“河南太守戴施到现在都没有去职,我们如何才能争得此职?”
阚封正要再,却听得门外侍卫来报,长史沈劲到了。
陈佑连忙让人把沈劲请了进来,把刘义之出兵河内的事细细地了一遍。
沈劲听了,皱眉道:“此事透着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