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佑和阚封对视一眼,问道:“长史何出此言?”
沈劲道:“这大冷的,张家能有多少兵马,就敢来犯关?而且我听,张家的张望去年就随着吕护围攻洛阳,不可能不清楚刘将军的骁勇。张家怎么还敢来捋虎须?”
阚封接口道:“长史所言极是。这一定是刘将军主动寻衅,要到河内去发利市!”
陈佑大怒道:“这个刘义之,真是太不像话了!在河南郡就成想着整讨坞壁,现在又要挑起边衅,我……我要上表弹劾他!”
“将军莫要着恼。难道将军上表,朝廷就能因为这个而惩罚功臣?而且现在我们不知前方的战况,若是刘将军能在河内取得重大战果,我们此时这么做,不是让人耻笑?”
陈佑气呼呼地道:“那我们怎么办?难道也要跟着刘义之出兵河内?”
沈劲苦笑道:“将军莫要着恼。此事刘义之能做,我们做不得!”
见陈佑不明白,沈劲解释道:“先不我们现在到河内去能不能取胜。单我们的兵卒,连冬衣都配不齐全,守城都困难呢,何谈渡河出击!如果贸然出击,困顿于坚城之下,冻死冻伤者必众!”
陈佑黯然。眼下朝廷发不下来冬衣,若不是打退了吕护之后,豫州袁真送来了五万斛粮食,恐怕自己现在就断粮了!刘义之部的冬衣是人家自己准备的,羡慕也没有办法。
他叹了口气,道:“眼下的局面,我们该当如何,刘义之还指望我们协助守护孟津关呢!”
沈劲看得出来陈佑的纠结,便道:“将军,我们和刘将军一起守卫洛阳,兵少将寡,应该齐心协力才是!若刘将军真能守住成皋、巩县和偃师一线,我们不用顾及东线,全力经营平津一带,就要轻松地多!我们索性排除有冬衣的这些士卒,助守孟津关,若是刘将军能有所成,我们可以分润一些;若是刘将军不幸战败,我们也能接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