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之后你们把人丢哪了？”

骆兵：“丢河里了。”

刀哥作势就要扛起刀往骆兵这里砍，一旁的小弟连忙拦住他。

雪姒：“为什么丢河里？死了好好埋起来不行吗？”

骆兵：“省事儿，以绝后顾之忧。”

雪姒：“……为什么不阻止蝶衣杀人？”

骆兵：“我看到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

刀哥的眼一下子就红了，他粗哑着嗓子，字字珠玑道：“既然如此，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拒绝她，让她不要跟着你？她又没有别的恶意，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好了没有。”

骆兵：“她身上有药物，有食物，有点数，这种上门来的好事，为什么要拒绝？”

小弟已经拦不住刀哥了，刀哥一次又一次地红着眼向前冲，恨不得将骆兵挫骨扬灰。

雪姒拦住刀哥，让他冷静，刀哥却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那是我媳妇儿！！”

“她是我唯一的爱人！”

“全世界都可以死，我也可以死，但唯独她，一定不能在我之前死！！”

刀哥忽然跪倒在地，慢慢爬到骆兵脚边，绝望地哭喊道：“你把我媳妇儿还给我好不好？我的命，点数，你都拿去……她那么善良单纯的女孩子，怎么会想那么多……她只不过是想照顾好这残忍世界里被抛弃的人，想让这个世界多一分温暖而已啊……”

雪姒看着刀哥，并没有上前阻拦。此时雪姒血液的效果也慢慢散开，骆兵也恢复了从前的样子，他看着脚下匍匐绝望的刀哥，静默不语。

忽地，他想看看一旁那个女人的表情，想知道那个和他一样眼底冰冷如雪寒冷如窖的人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他也确实抬头看向了雪姒。

雪姒的眼底确实如他想象的一般冷，只不过，她是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