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目相视了好一会儿。
忽地,雪姒移开了视线,解开了骆兵身上的绳索,让那滴黑红色的血回到她的手腕上,她扶起刀哥,和小弟一起拖着他往回走。
她的声音很平静:“我们回去吧,这件事追究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骆兵看着他们三人离去的背影,竟也没有习惯性地动手除掉他们,心里还莫名其妙地升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难道……真是他错了?
可是在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不就是最基本的道理吗?
骆兵感觉心里像有一块棉花堵在里面一样,不尖锐刺痛,却也饱胀难受,也不知道要如何排斥这饱胀感。
尤其是雪姒刚刚的眼神,冰冷刺骨,仿佛看到了他的灵魂深处,并在那里烙了印一般,让他心里如同被凌迟一般非常不舒服……
此时蝶衣已经洗好澡换上了一件轻如蝉翼的纱质睡衣,阿娜多姿仪态曼妙地朝着骆兵之前休息的地方走了过来,她还特意拨弄了一下自己酒红色的卷发,眼角满是天生尤物的媚情。
她打扮成这个样子,应该没哪个男人不会心动吧?
蝶衣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把骆兵睡到手,让他彻底成为自己的男人,并为他所用,如果不能彻底征服他,她心里就会非常难受,毕竟这世界上还没有她主动勾引还得不到的男人。
她既不希望出现这样的特例,却又向往着出现这样的特例,然后得到他,征服他。
骆兵走回到之前休息的位置,皮肤似乎还传来了雪姒的绳索带来的火辣辣的滚烫感,让他一时不能忘怀刚刚的羞辱,不能认为那只是一场转瞬即逝的梦。
蝶衣此时正朝着骆兵袅娜走去,迈着性感而又不失个性的猫步,然后慢慢靠近骆兵,在他身旁不胜娇弱地卧倒,扯了扯骆兵的腰带。
骆兵皱着眉向一旁看去,看到蝶衣这副模样,又想到她杀的人给他整的那些事,烦躁感就涌上了心头,于是他立刻起身退后了几米,严肃冰冷地道:“不要把你应付任务的手段用在我身上。”
蝶衣一愣,羞辱感慢慢爬上心头,她有些薄怒娇声道:“人家这是在……才不是做任务呢!”
骆兵的眉皱的更深了,整个人的神情都变得庄严肃穆了起来,尤其是他忘怀不掉刚刚那个冰冷入骨的眼神,仿佛一场梦魇彻底席卷了他的心头一般:“蝶衣,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贪图安逸和不知所谓的,那只会毁掉你!要想活下去,就要学会比谁都更凉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