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崔智云拖着病体赶到楼下，掩护他射杀了绝大部分追击的感染者，才让已经力竭的他成功活了下来。

“一码归一码。你帮过我的，我永远都记得。”无常咬了咬牙，在感受到自己的脆弱后，一股不甘的愤恨萦绕在他的心头。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弱小过，虽说身体原因是一方面，但内心的弱小才是让他最不甘的原因。

更重要的是——自己竟然又被这个女人救了。

“你到底怎么了？之前还放到了半条街的感染者，杀了一只三阶感染者，现在怎么会被几只一阶感染者追的头都不敢回？”崔智云望着无常左臂上的红银勋章，十分不解。

无常扭过头，瞥了一眼崔智云的蓝铜勋章后，揉了揉额头道：“人是非常情绪化的动物，情绪既可以让我们发挥超常...也能让我们发挥失常...”

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就是因为心态发生了变化。

几乎从未单独执行过任务的他，在如今孤独的求生之路中越走越迷茫。

回想之前的任务，哪怕人数再少，他也会至少和一名队友一起执行任务，并且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和夜冷、黑白、死神这样令人无比安心的队友一起共事；哪怕情况再怎么恶劣，也不至于落到完全靠自己一人决策的地步。

自从和黑白、死神、冥王分离后，又与贪狼和零点失散...无常所处的心理舒适区就渐渐被破坏了。

之前在短时间之内还能因为连续战斗和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紧迫感让他暂时稳住心态。

可时间一久，随着这个“小队”的环境越来越陌生，无常也越来越感到不适，安全感一点一点消失。

安全感的缺失带来的是自信力的缺失，更进一步导致了他实力的直线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