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能和队友一并商量决策、集思广益甚至偶尔领导大家的他，却慢慢变成了：“不管是谁指挥都行，别让我指挥...”的心态——越来越逃避，越来越自闭，甚至再也不愿参与决策。

甚至有几次他都想直接问崔智云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之后更是因为被崔智云推倒和被野猫轻松击败这两件事摧毁了他最后的一丝自信，让他陷入了迷茫、与自我否定的死循环中无法自拔。

“你还好吗？”

无常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崔智云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微微歪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我很好。”无常转过身去，再次望向窗外。

窗外的世界已经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当中，除了稍远一些城区有着零星的公共照明外，他什么也看不到。

“不，这样下去不行的。我们必须重新建立信任。”崔智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的同时，无常的左手也感受到了一片柔软——崔智云握住了他的手。

见无常并未反抗，崔智云继续道：“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和不愉快，你也很讨厌我，但我们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团结。我的伤口还未痊愈，帮不上你太多忙，而你要是再出问题，我们就连这个楼都出不去了。”

崔智云见过很多心态爆炸的例子，在这种负面情绪下的人几乎发挥不出正常实力的十分之一，大脑短路、身体僵直、畏手畏脚、优柔寡断，其行为简直就跟喝醉了的人一样。

在进入国情院的受训时期，她记得同期生中有位极其优秀的女孩，各项成绩极其优异，崔智云曾在射击和格斗两个方面和她先后比试过5次，5次都被她以碾压之势取胜。

但在最终的录取阶段时，崔智云却几乎以碾压的姿态赢过了她。

这并非是努力与勤奋的结果，也不是女孩有意放水...崔智云很清楚自己那微小的进步根本不足以赢过女孩，而女孩在最终测试中也表现的十分努力，并不像故意想输...当年那个女孩泪洒当场的样子至今令她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