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鸿发打量了下四周,院里虎视眈眈,手持刀剑的家丁打扮的人。这批家丁打扮的人分明都是高手,个个走路轻的像狸猫,行动迅捷似狼群围捕猎物般将三人围在中间。吕鸿发与韦保全都是老江湖了,也料到这院子里可能埋伏了人,只是没想到对方有藏有这么多训练有素的高手。吕鸿发脸色凝重起来,以前的野狼帮也算是江湖公敌,要真是野狼帮重出江湖,自已去打这个头陈岂不是笨死了。本来只想试探下对方,现在却有些骑虎难下。韦保全也知道这下玩大了,紧张的把双手骨节搓得啪啪响。就只有站在吕鸿发身后的黑衣人依然淡定地环顾四周不为所动,眼神还有意无意间向院门外一棵大树上瞄了瞄。
‘哒哒哒哒哒’,就在这当口,院子外边又传来马蹄声,很快到了门口。两个四五十岁,身穿锦袍,很有气派的人就在这时走进院里来,这两人正是威镖局的朱洛天、朱鼎两兄弟。
“朱总镖头,朱鼎兄,你们也来啦!”吕鸿发见来了兰州武林同道顿时大喜,隔着老远就急忙打招呼。要说平时在兰州城内吕鸿发与朱氏兄弟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也常有些生意上的小摩擦,只是这金钱帮实力强横,吕鸿发向来自视甚高,主动向朱氏兄弟打招呼这还是头一回。
“吕堂主、韦副堂主!”朱氏兄弟一起抱拳还礼行,朱洛天道:“山上的兄弟(野狼帮)相邀,我兄弟怎敢不来。”
吕鸿发马上接道:“两位朱兄来得正好,山上的兄弟初次来兰州,说是要与咱兰州武林同道切磋切磋。两位朱兄来得正好,咱们就陪山上的兄弟们一起练练。”
“这个呵呵”朱洛天连忙摆摆手,用眼神扫下了四周,心中暗骂这吕鸿发真是老奸巨猾,分明是你们金钱帮跟对方起了冲突却偏偏扯上整兰州武林,嘴上却说道:“兰州武林向来以贵帮与‘唐门广源商行’两家为首,听说山上的兄弟要来兰州开分堂,这可是我兰州武林的大事,可不能让我们兄弟俩的三脚猫功夫丢了兰州武林的脸面,呵呵”
“哈哈哈朱老弟何必自谦。”一声枭笑从院门口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榕树项上传来:“我兰州武林人才济济,听说昨晚你们福威镖局的三个小兄弟可是跟山上的朋友练过。”声音不大,但却清晰有力,显示出发声之人浑厚的内力。院子里众人都是心中一惊,心道:此人隐藏在树上院子里从多高手却无人发现其气息,内力着实精湛。只不过躲在树上却显得有些不太光明磊落,若不是感觉吕鸿发身边的黑衣人可能察觉到了自已,此人怕是不准备现身了。
未待众人细想,榕树浓阴中跃下一条人影,瘦削笔挺的身形插在院子空地上稳丝不动,双目环视众人,神情据傲。此人正是‘兄弟盟’中创帮元老,七兄弟之中的老四郭圣达。
朱氏兄弟俩都面露喜色,俗话说天塌下来先由高个顶着。这野狼帮才重现江湖就来兰州开分堂,还如此高调地找兰州武林同道“切磋切磋”。在兰州势力最大当数金钱帮与唐门广源商行,自已的福威镖局最多只能排第三。却说刚现身的这位郭达圣,他可不是兄弟盟兰州分堂的堂主,而是兄弟盟的七大创帮长老之一。若按江湖地位来排,郭胜达可算是现在这个院子里身份地位最高的人物了。像这种大人物朱氏兄弟虽说不认识,但总也见过画像,更是在一些重大场合远远看过几眼,是以对方一现身就能准确猜出其身份来。
吕鸿发与韦保全见郭胜达到来却是心情复杂,金钱帮与兄弟盟齐名江湖,地位还略高于七大传统武学门派。近年来两派明争暗斗虽未完全撕破脸面,关系却是异常紧张,在兰州这一亩三分地上,本来是自已领导的金钱帮兰州分堂与唐门广源商行为两股最强势力,不过今晚没见到唐门广源商行的人来,这福威镖局只做镖行生意实力稍逊排第三,如果‘兄弟盟’的创帮长老郭胜达想在兰州插一脚就不好说了,这就表示当今武林最强三大帮派齐聚兰州。吕鸿发心里想着。不过这是后话,现在得应付野狼帮先。
“啊哈哈郭四爷说得是啊!我也是听保全说的。”吕鸿发指了指身边的右手绑着固定夹板的伟保全道:“昨晚朱家兄弟的三个手下可是给咱兰州武林长脸啊,不像我们保全,技不如人,哎!”他说完还看了看郭胜达显得无限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