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奄奄一息的雷凡趴在牢房潮湿的地面上,关节的疼痛已经有些麻木了,现在他只感觉有些冷。然后他看见狱卒打开牢门走了进来,递给他几个烤熟的芋头,还冒着热气的芋头仿佛发着光。
“我这是要死了嘛。”雷凡喃喃自语,不确定自已是否产生了幻觉,但鼻尖传来烤芋头的香气,他还是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
“想死可没这么容易。”狱卒冷哼一声,丢下几个芋头,转身出了牢门。
吃了几个芋头,喝了点配送的凉水,再运功调息一会儿,雷凡的精神终于恢复过来了。看着同牢房的那人没有再过来抢芋头的意思,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淡淡问道:“他们不想让我死得这么这么容易,你其实也一样,每次将我打得痛不欲生,却不下死手,你是心理变、态,对。”
“放屁,本道爷在练分筋错骨手,就是要打得你小子的关节将散未散,才算大功告成。”那人明显对变、态的称号很感冒,吼叫着回复道:“前几个室友都没能撑过一个月就死了,你小子任督二脉都通了,是个不错的沙包,本道爷怎么舍得让你这么轻易死掉。”
“原本你是道士。”雷凡突然冷笑着拎起了身边的马桶,吼道:“老子听说道士被不洁之物沾身就破了功法,老子给你来个金玉满堂试试。”
“喂,喂……你小子信不信本道爷让你生不如死啊。”那人看着雷凡拎着马桶冲过来,明显着急了,即使他武功再高,毕竟戴着脚镣和手铐,雷凡拼死也要淋他个金玉满堂,估计也很难逃掉。
雷凡反正是豁出去了,根本不会被他的话恐吓到,冲过去将马桶抡圆了像流星锤一般砸向那人,空中黄白之物飞溅,这里面可有他们两个人好几天的排泄物。
“你混蛋,神经病……。”那人狂叫着,突然将戴着的手铐连着铁链掷了过来将马桶撞开。雷凡看到那人将手铐带铁链掷了过来,还以为自已又出现了幻觉,几乎同时他看到那人连脚镣也甩掉了,然后将脚镣当成武器踢向他前胸,接着一个猛冲闪过马桶内的飞溅之物,同时接住脚镣上的铁链缠向他的脖子。
这是雷凡晕死过去之前看到的画面,然后他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有温暖的篝火,两个木叉子架在火堆两侧,中间横着一只烤全羊,油脂滴落在火焰上,必剥必剥地响着,肉香四溢。地上还有个酒坛子,一个道士打扮的人正启开泥封,空气中马上传来陈年竹叶青的醇香。
这,这道士怎么长得这么像他那个室友,还有他拿来倒酒的破碗分明就是牢房里盛水喝的那只碗,难道我还没有死,难道还在这个地狱般的牢房内?雷凡猛然睁大眼睛,想撑着站起来却发现自已全身像散了架一般的无力,只得勉强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
“不用这样看着我,早跟你说了我是道士。”那人喝了一碗酒,又去转动火堆上的烤羊,见雷凡没说话,他又解释道:“我用你的枪谱跟牢头换了烤羊、道服还有酒,你不介意。”说着又拿出半本破书,撕开慢慢添入火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