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程圆的这句话张天师一愣,良久,张天师没有说话。
程圆很少见到张天师这种失魂落魄、满腹心事的模样,问他是否有什么不妥,张天师微微摇头。
程圆若有所思,又信步向溶洞外围的教军场走去。
就在这时,忽然一名亲兵抱着一只信鸽风风火火跑来,呈交给程圆一封书信。
书信是宁都传来的,正是张天师秘密安插在宁都的眼线。
程圆展开书信认真阅读,当他看完书信顿时呆若木鸡。
张天师察觉程圆神色有异,赶紧问道:“侯爷,发生了什么事?”
程圆浑身僵硬地把书信递给张天师,“通关文牒一事东窗事发,薛老太宰两日前被锦衣卫带走,他的府邸被团团围困,一家老小37人被幽禁。”
张天师接过信,看完后也是一脸凝重。“不仅如此,信中还说昨日薛老太宰已经招认供词,说是您利用天地祭入宁都的时机,偷偷带人闯入薛老太宰的府邸劫持了他的所有家人。他受您胁迫,不得不让唐敬贤制造假通关文牒。”
“坊间还四处流传,宁贷一事梓州田家幕后的实际操纵者是您。说您的目的就是要骗取宁国百姓的血汗钱,再威逼薛老太宰弄来假通关文牒私购兵器战马,意图起兵造反再登大位,恢复你昏庸无道、荒淫无耻的黑暗统治。”
程圆目光呆滞,喃喃道:“好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这两件事编织得环环相扣。尚云志知我羽翼将成,他这是在最后募兵的环节在卡我的咽喉。不过这些都不是我目前最在乎的,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薛老太宰的安危。”
“薛老太宰全家人受我所累,如今性命危在旦夕,还不知道下一步尚云志要怎样拿他们做文章。薛老太宰是我父皇时代的最大功臣,如果他最终因我而丢掉性命,我这一生都无法安生。”程圆痛心的说道。
张天师吩咐亲兵,“继续留意宁都的情报,再有消息传来无论多晚都必须及时来报。”
“遵命!”亲兵离开了,而程圆的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宁都,锦衣卫的天牢审讯室中有一位特殊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