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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鹊收回手,指尖有些颤抖。
他另一只手一把握住右手的手腕,绷带散开在木桌之上,血色殷红,从右手的手腕处缓缓流淌,沾染了满手鲜血。
粘稠的鲜血流淌出来,逐渐变得猩黑……
屋内未点一盏烛火,只有幽幽的月光。
桌上那碗今夜熬煮的汤药,已经空空如也。
扁鹊的嘴畔还残留一点药渍,脸色苍白的不成样子,从右手处蔓延的痛意蚀骨,疼,一点点侵蚀着理智……
自幼记忆打七岁起,每隔十日入夜便要承受这蚀魂灼骨之痛,一夜又一夜的焦灼。
每年六月是他蛊毒发作之时,若不能及时压制……何为生不如死,他不想知道。
解不了的生死之局……
每一年,每一年,那日复一日。
他只是想活下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