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俯拾即是,明明是伸手就可以摸到,却遥不可及,明明世间千姿百态,你却应接不暇,来不及欣赏,琳琅满目,不就在你眼前吗,你何须糟践自己,做一个只为自己终南捷径的人,白司寒,他是一个满怀大志却一心要复仇的人,你若是解开王上与他的心结,或许,他不会就此疏远你,比起喜欢,朋友的亲近岂不是更好?”
妍喜愕然颤了一下,浑身抖了抖,牙龈咬得紧紧的,泪水忽然就汩汩的滚下来,眼里闪着不知名的花团锦簇。
如此柔腻的话,也软了软葵凰溪的心,她没想到,摄政王竟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不惧厝火积薪的人,为了一个人好,竟然能无视妍喜对他的伤害。
凌落在地的梅花抹额,轻轻被几缕风吹了起来,漾在空中滑翔,划出绝美的弧度,妍喜的心涣然冰释,却只见摄政王嘴边爬起浅浅的笑意,妍喜又甩下他的手。
“说这些灌满堂皇的话,你以为,我会原谅你对我的隐瞒吗?”
葵凰溪瞥见梅花抹额朝着散出一阵玄色,许是邋遢了,光泽有些暗淡,飞到她的脚旁,却又纹丝不动的躺在那。
她眉拢紧,问:“公主,你背后的人,可能想利用你来除掉我。”
妍喜血瞳渐渐有了一丝明朗,渐渐的淡去许多,眉宇间也柔滞起来了,“那个人,很神秘,葵凰溪,我是恨你,但我会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即便我不伤害你,但你依旧是邪魔外道。”
葵凰溪暗自把老古董臭骂了一遍,传什么武功不好,非要传的功法是黑色的,古人眼里的邪魔外道,就是黑色,可他们没发现,玄色里不完全是黑色吗,实际上还是有一点蓝光的。
“公主,那个,其实你完全误会了,我这功法,只是用来下厨用的,对人就那么一点点的伤害里,还不至于死地,绝对不会什么邪魔外道。”
妍喜依旧不信,摄政王却捻着她的肩,笃定问她:“是什么人指使你,你可要好好想想,她长什么样,身形,影子,和声音,都描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