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的乘客咧咧嘴地道,“这事你也听说啦?”
售票员从挎包里将里面的零钱都掏了出来,按大到小的一边码放着,一边道,“我天天在这条线上跑,很多事都听闻了一些。
听说前些日子,警察到你们村里调查他去了,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法,这几天啊,他的事我都听了好几个版本了,也不知道哪个版本是真的。”
被问的女人嗤鼻,“别管是那个版本,那种人啊,还是早抓起来早好,我们村出个这种人,就等于出了败类,真是丢人。”
“我听说他把你们村的人家都快借个遍了,他欠不欠你家的钱啊?”
女人回答道,“我们家脑袋又没被驴踢,干嘛借给他钱哦!他确实把村里的人家都走了个遍,借了一大圈,可是村里没几个人不知道他是有借没有还的主,所以都找理由给推了。
谁借啊,谁借谁不是傻子吗!”
售票员听着接话道,“那可不是,不借就对了,这警察都找上门来了,能有什么好事啊,到时候进去了,更没地方找人要钱去了。”
“他要是真被警察抓进去,我们村的人能合伙买个千响的鞭炮,好好庆祝庆祝。”
售票员笑了起来,“你可真能闹,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那是因为你没跟他一个村里住着,才会这么说。你到我们村里挨家问问,有几家的鸡鸭鹅狗的,没被那损玩意祸害过,家里一没吃的,就开始偷,又不是没有人在他家发现过鸡毛,吃剩的鸡骨头鸭骨头。”
“这人怎么这样呢?就没人好好教训教训他?就由着他这么干?”
那女人一笑,“当然有了,怎么没有,就是我们村那个刘坡子,没少祸害他。”
“刘坡子啊?他最近倒是老进城,有好几次坐的都是我的车,我看他混的好像还挺好的。”
“刘坡子也是个好吃懒做的,其实也不是啥好人,不过他的家产啊,有一半要感谢这个陆野。”
售票员将钱整理好,又放回到挎包里,“怎么说?我可是听说那个陆野家挺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