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令和嘴角一勾,冷笑一声,桃花眸子也染上了一层阴厉。
“还会有谁?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吗?马上过年了呢!”
令氏陵园,常年有专人看守着,一般人不会来,也进不来,能知道令和今日来陵园,并提早埋伏在这里的人,无怪乎那些和令和一样,了解令和家事,又能随意进出这陵园之人。
沈之瑜记得芝麻告诉她,延平侯府五年前没落之时,令家二房忽然大闹一场,分府出去了,以至于后来侯府获罪,但令家二房却没事。
“本是同根生,什么仇怨一定要血脉相残?”
沈之瑜想不通,是有多大仇恨,又是有多大的利益好处,能抵得过血脉相连?
“权势,富贵荣华,笙笙,这世上为了一丁点儿利益,就湮灭了人姓的人比比皆是,哪里会在乎血脉?”
桃花眼微缩,深如寒潭的黑眸如覆上了一层冰霜,闪着寒光,让人看了不寒而粟!
本想让你们再过一个团圆年,既然如此,那这个年就别过了!
“澄砚,费了这些人的手脚,哪里来的送回到哪里去!”
“是,公子!”
澄砚是令和的另一个贴身侍卫,常年冰块脸,不苟言笑,冬猎的时候,沈之瑜已经认识了。
“大年三十再送去吧,团圆饭,团圆饭,总要团团圆圆。”
令和的语气很冷淡,说的很随意,好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一般,双手理了理沈之瑜身上的狐裘,见她小脸冻得红红的,又把领间拢紧了一些。
沈之瑜不说话,任由令和帮她整理衣服,只是她仍然在令和眼中看到了一抹伤心,虽只是一瞬,但仍然让她看到了。
有人不愿意做人,但并不是人人都不是人!
“别为了几个不相干的人脏了手。”
沈之瑜一把握住令和的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这么好看的一双手,没必要为了几个畜生,脏了一双漂亮的手。
令和反握住沈之瑜的小手,将那微凉的小手完全包裹在自己的手心。
“我听笙笙的。”
杀人是最简单直接的泄愤方法,可有时候,不见血,不脏手的手段往往比杀人还要折磨人百倍千倍,毕竟世上有一种最残酷的折磨,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令和不是善类,可有些人不知道,令和刘让他们知道,有些事做的时候爽快了,可要付出的惨痛代价就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了。
“我们回去吧!”
天色阴沉,寒风肆虐,山上的枯树枝被刮得“呜呜”作响,为陵园平添了几分恐怖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