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下就别吃了,”肖展彧说,“到时候还要帮你催吐。”
“不用,”我做着最后的挣扎,“你让我休息一晚就好了!”
肖展彧从电脑前站起,颀长的身材投射出一道长长的阴影。他修长而指骨泛白的手,摘下眼镜,在眼前揉了揉,很显然他已经挺疲惫了。
“那个,”我看出了端倪,“你累了吧,要不你也休息一晚?”
“不用。”他又用手掌根揉了揉前额。
“你这样会猝死的……”我不放弃任何一丝可利用的机会,“年轻人,别太拼……”
“好了,走吧。”他朝我走来。
“去、去哪儿?”我有些慌张,想到之前这门外无限循环的圈,我就害怕,“这外面不是走不通的吗?”
“那是你和系统强行分离后发生的二次梦境。”肖展彧抓我手臂的手稍微松了松,他看了一下我,又说,“假的。”
我想到之前那个紧抓着我脖子不放要掐死我的那个他,心猛地沉了一下,不过,是假的就好,但那也假的太逼真了。
肖展彧看我又陷入了思绪中,就说:“一般来说,二次梦境都会比一次梦境逼真。因为进入梦境的人会往往会有以为自己已经醒了的错觉。”
“哦……”我想到那个空旷凄凉的梦境,就只有我一个人是真的,后背顿时冒出了些冷汗。
“别想了。”肖展彧拽着我走到门口,关上了这间高级病房的灯,“想多了也没用。”
他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承认我的心落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