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诺收走了吴贤哲一口没动的杯子,芭蕾茜坐到了吴贤哲刚刚坐过的位置,她突然说:“这是个很聪明的小子。”
“他聪明个屁!”周倜恨恨的骂了一句,“他要是真聪明就不会留支票了…咳咳,那什么,我是说现金更有震撼性,要比一张支票纸看起来值钱。”
芭蕾茜假装没发现周倜的心思,她笑了下继续说:“今天他来这里或许真有踢父亲讨公道的想法,但绝不是唯一的目地。”
“那还能有什么?”周倜不解的问。
芭蕾茜说:“他来拜访指挥官,并留下了支票,这就相当于让指挥官帮他做了背书。”
“背书?”周倜嘀咕了一声,问道:“我背书什么了?”
这时女妖婀娜的走到数珠丸身边,接过支票弹了一下,念了下支票的抬头:“名哲装饰装潢会社,好大的公司呢。这样的公司必然会有其他股东的,原来的社长死亡后可不一定就是社长的儿子接任社长的位置啊。”
芭蕾茜点头道:“就是这样,这位吴贤哲刚刚因为危险驾驶被警察抓了,还差点面临要坐牢的风险。而他的父亲名义上是因为杀人后醉酒驾车死亡的,也是非常不名誉的死法,所以他在公司的地位应该称得上是岌岌可危吧,这时候必然会有人升起其他想法的。”
女妖接道:“股权可能没法变,但现官和现管之间可操作的空间就太大了。所以他才来了咖啡馆,想找主人做个背书。否则哪怕他真的怀疑父亲的死因,也只需要偷偷安排侦探去查就好了,真查到了什么,通知警察就行了,完全没必要特意来瀛洲科跑这一趟。”
“原来如此。”周倜还是有几分灵性的,闻弦歌知雅意,立时就想明白了吴贤哲做这事背后的深意。
吴贤哲父子因为先后做出不名誉的事情,他在公司内的地位必然已经岌岌可危。
而这事他找到周倜,对周倜提出父亲的死因充满疑点,希望周倜介入调查。
届时无论周倜能不能查出个结果,只要周倜相信他的话,承诺要调查了,那么吴贤哲就可以回公司对外宣称自己的父亲并非一个杀人犯,而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在公序良俗的基础上说,如果吴社长的死法不名誉,那落井下石就是必然的,但如果吴社长是被害死的,那其他股东就必须表示出同情,并同仇敌忾的支持吴贤哲追查凶手,那么吴贤哲的地位就暂时安全了。
而这一切都需要周倜背书。吴贤哲留下的五十万公司抬头的支票是背书,他承诺的五百万悬赏也是背书。
在有周倜背书的前提下,甚至警署都要慎重对这次车祸定性,更遑论其他人了。
“真是不能小看任何人啊。”周倜感叹了一句,心里微微对被利用有些不爽,但看了看五十万的支票,想了想五百万的赏金,决定还是原谅他了。
随后周倜说回正事,他对自己的智囊团说:“我认为工厂的杀人案和这次吴社长车祸案是同一个人做的。你们能根据现有线索做出一个罪犯的侧写吗?”
周倜在z市参加培训时有这类课程,所以他有此一问。
芭蕾茜回道:“可以的。我、十一、女妖、法诺,我们四个在这一科都认真听了,可以联合做出罪犯的侧写。”
“那就开始吧,让我看看罪犯是个什么样的人!”周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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