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宣哪里敢反驳他,抱着被子乖乖听训。
“那……”他小声说,“以后出了什么事,咱们得保他。”
兄长对厉承胥的过度维护令林玄阳不悦,他质问:“为何?”
林宣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白术已经死了。”
不光是厉承胥,还有京墨他们,他不希望再有谁离他而去。
林玄阳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一颤,声音软了下来,“好了好了,我保他,咱俩一起保他。”
林宣闷闷地点了点头,心情沉重得很。
待到两人聊完,夜已经很深了,林宣起身回自己的住处,嗅嗅在被窝里闷出的汗气,脚步一转去了浴池。
林玄阳这小子非要进一个被窝,还非得蒙头说话,刚刚简直闷坏他了。
夏末,浴池里水温正好,既不叫人冷也不叫人热。
而想要沐浴的,很显然不止林宣。
宫仆慌乱道:“厉大人说睡不着,来沐浴一番,没承想殿下竟也来了,奴去唤他出来。”
这景明宫里,林宣给厉承胥的权利颇大,自然也包括浴池的使用权,几年前同床共枕的时候,两个人也没少一起泡澡。
但现在,二人互诉了衷肠,再泡澡就不叫做泡澡或者沐浴了——该叫做洗鸳鸯浴。
林宣没想到还能有这等福利,想想厉承胥的好身材,朝宫奴摆摆手:“不必,我俩一起便好。”
他朝宫仆“嘘——”了一声,别告诉他,我偷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