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清！”林宣怒不可遏：“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里吗？你给我好好想清楚！”

“一步错步步错，”沈云清垂眸：“是我不够坚持。”

林宣深呼吸一口气，最后还是没忍住，指向门外：“你滚出……你给我回沈家好好想想，你到底错在哪儿了，想不明白就、就……”

厉承胥听到他如此气愤的声音，朝屋里看了看，走几步又觉得自己不该插手，回原来位置继续守门。

郑先生在更远的地方眼巴巴瞅着自己的房间，也等着自己的宣判。

他觉得，其实不怪沈大人灰心，不是没有努力过，但东苑学生自己选择了跟随西苑学生，做人家的跟班。

郑先生觉得东苑那些学生大部分没有自己的坚持，没有文人的清高，太容易被小恩小惠迷惑。

他不懂沈云清难道在难受什么，以为沈云清是对东苑学生失望。

沈云清是对自己失望，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好，觉得全都是自己的错，若能坚持下去，结局一定不是这样的。

但林宣不这样想，他知道云清哥哥短板并非是这些。

云清哥哥太骄傲，骄傲到不愿意服软。

林宣理解他的想法，知道他是为自己好，怕当时那种情况下会打扰到自己，怕自己忧心烦心。

但他们是君臣，更是兄弟。

他是皇帝，他是宣弟，他是可以给予沈云清帮助的人。

只要当时沈云清稍稍后退一步，告诉他自己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告诉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林宣都可以提供帮助。

就好像一个公司，某个部门要完成一个大单子，林宣作为老板都可以让其他部分协助那个部门。

但是沈云清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自己需要帮助，仿佛觉得他自己跟这个学院自成一体。

他那么骄傲，性格太要强，却不知道服软，到现在还觉得自己的错是没能坚持下去。

林宣眼圈红红的，就了好半天，终于说出后半句：“想不出来，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沈云清怔怔地抬头看他，显然没想到他最后说出来的居然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