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南又道:“古人说道:‘既得陇,复望蜀。’你爹爹却是既得鄂,复望蜀。自从与华山交好以来,咱们一路镖自福建向西走,从江西、湖南,到了湖北,那便止步。可为什么不溯江而西,再上四川呢?四川是天府之国,那可富庶得很哪。咱们走通了四川这一路,北上陕西,南下云贵,生意少说也得再多做三成。只不过四川省是卧虎藏龙之地,高人着实不少,福威镖局的镖车要去四川,非得跟青城、峨嵋两派打上交道不可。我打从三年前,每年春秋两节,总是备了厚礼,专程派人送去青城派的松风观、峨嵋派的金顶寺,可是这两派的掌门人从来不收。”
顿了顿又接着说到:“哪知道这一次,余观主居然收了咱们的礼物,还说派了四名弟子到福建来回拜……”
林平之道:“是四个?不是两个?”
林震南道:“是啊,四名弟子!你想余观主这等隆重其事,福威镖局可是脸上光彩之极,我已派出快马去通知江西、湖南、湖北各处分局,对这四位青城派的上宾,可得好好接待。哪成想不知是和变故,这四变成二,人还被你杀了一个。”
说完林震南是长叹一口气,令狐冲也是第一次听到福威镖局的来龙去脉,不由得对林家领带人的苦心经营感到佩服,叹到:“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林家两代人给为师劳苦功高啊。”
说完便又想起了师傅,把这偌大的华山撑起来,其中心酸又有何人知道。又想起那不着调师叔,估摸着师父他老人家是更辛苦了,真是师叔常说的那句“老司机带带我”。
林震南笑着说道:“贤侄客气了。我林家几人当不得华山高足如此评价,受之有愧。”
“我觉得师兄说的很对啊,你们林家是很了不起啊。”岳灵珊反驳说道。
林震南顿时就被噎住了,这客气之语你都听不出来?但看着岳灵珊那张天真浪漫的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想令狐冲投去一个同道之人的眼神。
说到这里,忽听得厅外人声喧哗,跟着几个人脚步急促,奔了进来。林震南眉头一皱,说道:“没点规矩!”只见奔进来的是三个趟子手,为首一人气急败坏的道:“总……总镖头……”林震南喝道:“甚么事大惊小怪?”趟子手陈七道:“白……白二死了。”林震南吃了一惊,问道:“怎么回事?”
陈七道:“刚才小李上毛厕,见到白二躺在毛厕旁的菜园里,身上没一点伤痕,全身却已冰冷,可不知是怎么死的。怕是生了甚么急病。”
令狐冲道:“摧心掌。”
林镖头一听这话也是急了,当即走向菜园。众人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