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到总镖头来到,都让了开来。林震南看白二的尸身,见他衣裳已被人解开,身上并无血迹,问站在旁边的祝镖头道:“没伤痕?”祝镖头道:“我仔细查过了,全身一点伤痕也没有,看来也不是中毒。”林震南点头道:“通知帐房董先生,叫他给白二料理丧事,给白二家送一百两银子去。”
林震南对着令狐冲道:“看来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这世上的坏事,往往都是突如其来。我总想要打开四川这条路子,只怕还得用上几年功夫,哪料得到余观主确实不请自来?”
忽听得有人惊呼:“不好了,郑镖头又死了!”林震南父子同时一惊。林平之从椅中直跳起来,颤声道:“定是那余沧海给他儿子来报……”这“仇”字没说出口,便即缩住。其时林震南已来到前堂,只见趟子手陈七气急败坏的奔进来,叫道:“总……总镖头,不好了!郑镖头……郑镖头又给那四川恶鬼索了……讨了命去啦。”林震南脸一沉,喝道:“。青城派也是名门正派,做事怎么如此阴鸷?”
陈七道:“是,是!那四川恶鬼……”他话才说到一般,便遇到总镖头怒目而视的严峻脸色,不敢再说下去。林震南道:“你说郑镖头死了?尸首在哪里?怎么死的?”这时又有几名镖师、趟子手奔进厅来。一名镖师皱眉道:“郑兄弟死在马厩里,便跟白二一模一样,身上也是没半点伤痕,七孔既不流血,脸上也没甚么青紫浮肿。”
林震南哼了一声,道:“好一个余沧海,我一生在江湖上闯荡,可从来没见过这般下作的人。咱们瞧瞧去。”说着拔步出厅,走向马厩。只见郑镖头躺在地下,双手抓住一个马鞍,显是他正在卸鞍,突然之间便即倒毙,绝无与人争斗厮打之象。
这时天色已黑,林震南教人提了灯笼在旁照着,亲手解开郑镖头的衣裤,前前后后的仔细察看,连他周身骨骼也都捏了一遍,果然没半点伤痕,手指骨也没断折一根。
令狐冲道:“看来定是摧心掌无疑。”
林震南这时也黑着脸问令狐冲:“贤侄以为如何?”
“林镖头,这如今是敌在明、我在暗,如果冒然遣散众人怕是不妥,你看这样如何?把所有人都集中在大堂之中,备足一日吃喝只需,有我师妹照顾你等,而我却埋伏一旁,咱们来看看耍的什么名堂!”
林震南一拍手叫道:“好,就这么办,我这就叫人去。”
林平之道:“那要是今晚相安无事,我们该当如何?”
“若是今晚相安无事,那正好我们也不用提防那余沧海。明日我们便大张旗鼓的寻那青城之人,如果余沧海现身,就有林总镖头和他谈判。如果没有现身,那就只能委屈诸位,在大堂上多住几日,我修书一封,请师叔前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