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么?”
梁佑臻觉得很是羞愧,上次就是他和符帧一起找她麻烦,不知道她现在认出来了没有。
明明他那般陷害她,今日若非她前来解围他早就和符帧到衙门了。
慕寒倒了两杯凉茶,“当真不饿?”
菜已然上齐,梁佑臻看着眼前的茶水,闷声道:“嫂嫂对不住,上次是我..”
符帧脸色一青,这个叛徒!这么快就投入敌营了!?
慕寒眸光很是平和,听着他娓娓道来的道歉。
“先吃饭吧。”
没有震惊没有责备也没有难过,只是让他们先吃饭。
梁佑臻鼻子有些酸,如果将来他也能有一个这般温柔的嫂嫂就好了。
符帧:!!!你这个丢人的叛徒不过几句话竟还哭了!
一旁的玉竹偷偷抿唇。她好像突然明白了公主的用意。
打倒敌人,就要先打倒敌人的朋友!
一顿饭下来慕寒彻底改变了梁佑臻先前对她的看法。
离开时梁佑臻还说今后还要再登门道谢。
慕寒微微一笑,不甚在意。
此事日渐西沉,阳光洒落在桥头拉长了两人的倒影。
符帧环臂而走,脸朝着另外一侧,故意不和她对视。
别以为帮了他一个忙,就能收买了他。
她这般做一定是别有心机。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来帮你么?”
慕寒直接点破了他的疑惑。
符帧脸色一僵,没想到她还挺直接。
“你出事闹得人尽皆知。可却只有我来了。你可曾想过你二叔和二婶为什么不来么?”
符帧心下一动,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既嫁入楚国便是楚人。既嫁入将军府,便与你是一家人。”
符帧心底很是别扭,谁和她是一家人。
“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我是你的亲嫂嫂,自然不会害你。”
符帧沉默,她到底想说什么。
“你以为玉壶会平白无故出现在你身上是为什么?你以为那官家少爷喜欢随意诬陷人?”
符帧心中一惊。当时被诬陷他觉得甚是丢脸,只一心想着反驳。如今被她这么说来才发现这层深意。
“那官家少爷分明认识你。所以才会这般对你。”
符帧下意识道:“可我根本就没见过他。”
“可是他却见过你。”
慕寒顺着他的话接到。
“平白无故他为什么要害我。”难道他被什么有心人盯上了么。
符帧后背生冷,若是如此今后该怎么办,他还要日日去私塾。
“若要找出背后之人倒也简单。”
符帧抬眼很是激动张口就要问,可对上那双似水的眸心情又沉下去。
他何时竟开始求着她来帮他。
慕寒只觉得这少年十分别扭,想求人又放不下脸子。
起初他十分讨厌她对她也没个好脸色,可相比面容良善却话里藏刀的二婶,符帧倒是要好上许多。
最起码喜欢和厌恶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你只需将此事告知你兄长,再派些人盯着那少爷近日走动。一切便会水落石出。”
慕寒也懒得卖关子了,其实她倒不是要来讨好这少年。只不过是不想顺了背后之人的企图罢了。
“你为什么帮我。”
沉默了许久的少年抬眸盯着她。
明明他之前还那般对她。他不信她是真的能丝毫不在意。
“我就是想知道被人叫嫂嫂是什么滋味。”
慕寒神色怅然,余光淡淡扫了他一眼。
她自然不在乎他会怎么称呼她,她只是希望今后符帧不会再成为她与符祁之间的绊脚石而已。
符帧脸色倏然涨红,袖中的手紧张握起。
什么!她...只是想听他叫一声嫂嫂!
她让他叫,他便叫。岂不是很没面子!?
望着落荒而逃的少年,慕寒陷入沉思。
符帧出事看似只与符帧有关,可此事真正针对的却是她。
试想若是原主还在,知道符帧出事依旧不管不顾。
符祁归来知晓定然大怒。
那么...到底是谁在针对她呢。
慕寒不自觉又想起了那些绸缎。
——
夜里慕寒才用过膳便听到一声熟悉的狗吠。
玉竹吓得连忙站远,分明今日没有做肉丸子怎么又把这神仙给招来了。
慕寒淡定饮着香茶,还能是因为什么。
无非就是符帧将白日的事告诉了符祁,现在过来道谢罢了。
果然不会儿眼前便出现了那尊冷面杀神。
狗子很是熟悉的跑到慕寒腿边嗅着什么,转了一会似乎十分失望在慕寒脚下卧了下来。
慕寒捏了个葡萄丢在他嘴里,揉了揉他的脑袋。
“今日多谢了。”
那位冷面杀神很是直接道明来意,连弯都不拐一下。
慕寒唇角一弯,“夫君这次倒是没有怀疑我别有心机了?”
她抬眸看着将军,眸光含着一丝促狭的打趣。
可这句话听到将军耳朵里便是另一番意思了。
符祁心口一堵。
这女人倒还挺记仇。
今日回来符帧便将今日的事悉数告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