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便听说过符帧多次刁难她,这次符帧遇难她不记仇反而帮了符帧。
符帧年少轻狂,可性情却不坏。
他与容青儿自小看着符帧长大,相处多年符帧早就将容青儿当做未来的嫂嫂。偏偏楚王一朝下令,嫂嫂成了敌国的公主。
符帧便将所有的敌意落在了这位公主身上。先前他也心存怨恨在大婚之日当夜离开。
后来经过多年,心性历经磨练,看遍了无数的生离死别。
便对此事渐渐释怀。公主不过是两国利益的牺牲品罢了。什么也未做便惹来无端的厌恶,反而是他们的不对。
“此事背后之人查到了。”
慕寒一愣。动作还挺快。
“今后小心些二叔他们。”
符祁神色莫测,他派人暗中跟随那官家少爷便查到他与符鹤多次来往。
此事多半是符鹤指使。他常年不在府中与二叔一家来往更少。他万万没想到此番归来竟能给家中带来祸端。符鹤与他兄弟二人关系不深,更加谈不上敌意。
做出此事定然是与二叔他们有关。
能逼二叔一家做出这般举动,无非是他们害怕那些店铺被他收走罢了。
在利益面前,亲情似乎那般不堪一击。
先前慕寒送去一批布帛便能把二婶吓出病来,其中定有蹊跷。
慕寒揉着狗子的脑袋,余光扫过某人阴郁的脸色。
看来这个将军也不是一个只会打仗的武夫。
——
眼看事情没搞成,夫妻俩痛骂了那不成器的儿子一场。
先下定是让符祁察觉了,明日等着他们的还不知道是什么!
“那公主性格向来软弱,谁知道她竟能出去独当一面。”
符鹤也很是委屈。
二夫人越想越恼火,那公主可是越发越不把她放在眼里。这几日终于缓过来了才暗暗唾弃自己,竟能被一个丫头给唬住。
不过区区布匹,她若是想报复早就来了,她还能拿着刀架在她脖子上不成。
“不过我听那曹老三说今日那公主随手便是两个玉壶。成色皆是上上等。”
二夫人狐疑:“她从哪来的宝贝。”
符庒嘴一撇,这老太婆到这反而犯糊涂了。
“你忘了那公主的嫁妆。整整塞满了几个库。”
符鹤心里一动。
若是能有这些嫁妆里的一半,他们哪里还需要那些店铺啊!
“这公主既然敢欺负到我娘头上来,我自然也不能轻易放过她!”
符鹤冷哼一声,心底又想了个注意。
那郑国的公主从嫁过来就没和大哥圆过房,大哥回来的次数寥寥,两人更是聚少离多。
她嫁为人妇三年,空闺寂寞也是人之常情。
若是出现一个老相好的,那也是情理之中。
三人说的火热,却不知窗外一人影闪动。
——
“少爷少爷!不好了。”
符帧抬眼便看到福安慌张跑进来。
这几日他吩咐福安仔细盯着二叔他们一家,难道又是出什么事了!?
福安满头大汗,他也是没想到这二夫人一家能这般歹毒心肠。
听完福安的汇报,符帧脸色一片难看,指骨逐渐捏紧。
今日他又将白日的事仔细思量了一遍,才知道原来此事真正针对的是慕寒。
而现今一事不成,符鹤又把心思打在了公主嫁妆上。
他想到白日慕寒的眼神,她告诉他,她是他的嫂嫂,是亲人。
符帧突然不是滋味起来,曾今他多次刁难她,从未想过她在府中的处境。
今日听到福安所说的,才明白她如今的处境远比他想的要困难的多。
“此事是否要告诉将军?”
福安问他。
“不必。”符帧面色发寒。
若是告诉了大哥,大哥念及祖母恩情,定然不会过分刁难那符鹤。不若交给他处理。
他早就想和符鹤算一算老账了。
——
夜半三更,四周寂静无声。
月色下一抹人影闪过,飞快凑近窗口将迷烟吹入。
等了半响,那人看着四周无声撬开了门。
进门直接朝着床榻摸索过去,掀开床帘却空无一人。
不等那人疑惑,脑门猛然一阵剧痛,失去意识便晕倒在地。
福安收起棍子朝着少爷做了个手势。
符帧也很疑惑,早早来时便不见那女人。
可转念一想她不在也好,还省事了。
两人合力将人装到麻袋里,又将另外一人拔了衣裳扔到塌上。
终于一切完事,两个人又悄然离开。
望着夜里那两抹鬼鬼祟祟的身影离开,树后的两人陷入深思。
玉竹先是疑惑:“夫人,您怎么知道今夜会有人来呢?”
慕寒眸光微冷。
早在下午回来的时候便觉得有人跟随,吃饭喝茶时也觉得好似被人暗中窥视。
夜里便佯装睡着,她偷偷从后窗潜出躲在树后。
谁知道果真有人进来,进来也就罢了,还分拨的进来。
慕寒:现在反派内部也搞分片的么?
稀奇!
没多大一会儿,一群拿着火把的人匆匆进来。
带头的便是二老爷那对夫妻。
“快跟上!”
慕寒:...第三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