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鸣进办公室的时候,看见莫昊霖站在窗边,又在抽烟。
最近说实话抽得有点过了,以往特别节制的人,现在真的完全放任自由,不管不顾了。
“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莫昊霖看钱鸣进来,面无表情地说:“项目那边是不是开始了?”
“嗯,老爷子没发现是我们安排的,他投入挺大,程亦泽在帮忙运作,你这个外甥最近可大有长进,听说收心了一心一意搞事业,程家那边老爷子承诺了给你顶腰让他反收购程新建的股份。”
“他不收心不行了,程新建外面那女人怀孕了。”
钱鸣挑了挑眉:“怪不得呢,有危机感了,程新建也才五十多,再活个二三十年没问题,程家最后落谁手里还说不准呢。”
莫昊霖嗤笑了一下:“他也该长进了,莫可柔能依靠的将来只有他,老爷子靠不住,一但涉及到他的利益,谁都可以牺牲。”
“其实我们也没必要搞这么大,老爷子年纪大了,他手里那点股份始终要交到你手里,没人争得过你。”
“是啊,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五年,十年,被人掐着脖子做吊线木偶,乖乖听话一切都好说,熬呗。”莫昊霖叹了口气:“钱鸣你听说过一句话吗?不自由,毋宁死!”
他看着天边那一抹晚霞,许愿明天中午的航班,这个时候如果他回去,大概率能看见她在收拾行李,他没有看钱鸣,像是自言自语:“美国人帕特里克·亨利1775年3月23日于殖民地弗吉尼亚州议会演讲中的最后一句:Give me liberty or give me death。她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不放手都不行。”
钱鸣看着莫昊霖的侧影,内心也久久不能平静,他忽然能共情许愿,也理解了莫昊霖的心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本质上他们才是一类人。
很奇怪,这世上每个人都不一样,可你总能找到那个跟自己很像的人。
无论你爱上谁,那个人身上一定有你的影子,你喜欢的渴望的被吸引的一切,本质上你都是在爱自己。没有人能永恒爱另一个人,但人却永远都会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