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昊霖和许愿,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才是同一类人。
他们两个人在这一个多月以来,都心照不宣地粉饰太平,谁也不提要分开的话,只是莫昊霖回家越来越晚,他常常自己在办公室待到很晚,没事也耗到很晚才回家,他们不需要交谈,更多的是抵死的缠绵,莫昊霖话很少,常常会在她睡着了之后看着她,那些挽留的话不用说,她不会留下来,他比谁都清楚。
许愿才是那个真正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这姑娘柔弱如水,心却坚硬如铁,她坚定地按自己的目标一步一步往前走,路过的风景再好,也撼动不了她的决心。
她的世界里,所有人都是过客,唯有她自己,也只有她自己。
很像曾经的自己,莫昊霖常常看着入睡的她出神,只是他沦陷了,停了下来,残忍地目送她离开。
怎么会不痛呢?每一次的缠绵他都想把许愿揉进自己身体里,她越乖他越难受。
今天又熬到11点多才回去,可家里什么也没有,既没有行李也没有人。莫昊霖的心一下子慌了。
他冲到衣帽间,看见许愿两个大号的行李箱不见了。她常穿的衣服带走了,首饰盒里除了那只古董蝴蝶胸针其他首饰一样也没有带走;书房里她的那些书都在,但笔记本电脑和IPAD都不在。
莫昊霖打开床头柜,那张黑卡静静地躺在抽屉里,旁边还有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枚卡地亚的男士尾戒。
许愿留了一句话:“爱与自由 31岁生日快乐 许愿”
莫昊霖摩挲着这枚戒指,他戴在左手的尾指上,尺寸刚刚好。在西方的传统习惯中,左手被认为是上帝赐予的运气。因此,如果一个女人送给男人尾戒,是希望能带给他好运,希望他快乐。
心一下子像被人用手攥紧了一般,疼得他弯腰蹲在床边。良久都缓不过来。
许愿第二天早早地去了机场,没有让任何人送,她在国内的最后一晚是在自己家睡的,不愿面对别离,怕自己忍不住会哭,她在莫昊霖面前没出息惯了,眼泪跟不值钱一样说掉就掉。明明以前不是个爱哭的性子。可这一年多,只要受一点委屈就要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