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带着惊奇,讶异,还有点不可置信。
谢京屿啧了声,修长手指从姜早穿得羽绒服里勾出两只袜子,他低头,动作轻缓又认真地给姜早脱下鞋子,摸到她脚背的温度,谢京屿神色一顿,慢慢给她套上袜子,袜子干燥温暖。
感受到脚底的温度,姜早心尖一颤,好像这些天,她所能感知到的温暖全都来自谢京屿。
给姜她穿好鞋子,谢京屿抬眸,他扬眉,嗓音依旧散漫不羁,“我家又没有女孩子穿的袜子,穿我的,你不嫌弃?”
他一字一句,强调的不是自己的付出。
而是姜早的感受。
他怕姜早不愿意穿自己的袜子,家里常备的也已经穿完,怕她早上起来脚不舒服,于是耐心细致地帮她洗袜子,烘干它。
期待能让姜早更加舒适。
对上谢京屿专注认真的眉眼,姜早呼吸一滞。
这安静的医院,
她清晰地听到什么东西在鼓动。
一下一下地,跳得异常激烈。
姜早仓皇扫看,想要找出那个东西。
偌大的医院,空旷安静的走廊,什么都没有。
她找不到它,听到声音心里又觉得烦躁。
最后索性闭上眼睛,堵上耳朵。
世界的色彩消失,周围的声音也消弭。
姜早却发现鼓声还在,一下一下,震得她心慌。
没什么办法,姜早覆上自己的胸口,
哦,蓬勃跳着的是她的心脏,
原来不是鼓声,是她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