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虽然不在,但身边一个接着一个人静了下来。高然最后那句“您让阿因不怎么活”收了尾,尾调在静中打了勾。
“阿因?”
惊讶,惊艳,以及惊吓。高然怎么也没想到袁尚因竟然在此刻出现。
只见他穿着藏蓝色衬衣,最上面的两个黑扣子大开,衬摆随意耷拉在外。
薄唇上荧光泽泽,还有个殷红的伤口,浑身带着那股从暧昧气氛中刚挣脱出来的味道,一看就知道,他刚在里面干什么。
“阿因!”袁奶奶惊喜地叫道,随后对众人说 ,“这下大家放心了吧。谁敢耽误我抱孙子,我就跟谁没完。”
袁尚因比任何语言都有说服力,大家只能悻悻地下楼。
高然却不走,死命地地盯着袁尚因,用力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
她了听到了门内的声音,当血淋淋的事实摆在她眼前,如同一把刀插、进了她的心脏。
她的阿因正在与别的女人做地种事,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背叛她。
袁尚因对李管家示意,李管家将高然向相反的方向拉走,这才进了屋里。
一进屋就被人堵住了口。
“怎么,不杀我了?”袁尚因边说,推着花令到床上,床边躺着一只带血的发簪。
因为药物作用,花令特别热情,袁尚因不一会儿,就被她搞没了理智,像一个猛兽一样,他们试遍了各种姿势,屋子角角落落,都是他们的痕迹。
直到后半夜,花令才沉沉睡去。
她身上不着片缕,全都是自己扯掉的,皮肤上红斑点点。
袁尚因还记得,自己闯时来时,她的手紧握着一根簪子,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嘴角有血迹。
他的心,有瞬间冰凉一片,他不敢想象,如果簪子已经插、进脖子里,他是否勇气还能走到床边。
而袁尚为的脸上,有两道深深的血痕。
袁尚为被带走后,花令却怎么也不相信自己是袁尚因,艰难地说:“如果你要过来,我马上死给你看。”
“花令,我真的是袁尚因。”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花令似乎已经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了手上,手关节处已经泛白。
情急之中,袁尚因手放在床头柜上,拍了几下。
花令的头微微动了动。
袁尚因又拍了几下。
这是以前花令教他的,用几个节奏,敲出他的名字,那是只有两人才知道的秘密。
袁尚因还记得她说:“如果有一天,我认不出你来了,你就拍这几下,我一定会立马认出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