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花令是在说他们老的时候。当时他什么也没说,心里想的是:等不到那一天,我们就分开了。
现在,袁尚因无比希望,她能认出他来。
只见攥着发簪的那只手,慢慢放松,就在簪子快要掉落时,又被花令攥紧。
“不行,不行。袁尚因你走开,混蛋,走开。”
花令的脖筋爆起,似乎已经用尽所有力气喊出这句话。
明明已经认出他来了,为什么还要让他走开。
袁尚因伸手,攥住花令的手腕,花令眼睛迷离,但是拼进全力,仍死死着攥着那根发簪。
“放手,你会伤到自己的。我是袁尚因。”
“袁尚因也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
“不可以在一起。”花令现在脑袋已成了浆糊,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袁尚因的心一沉,这段时间以来,他心中总有一种不安,唯恐花令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现在看来,并不是他多想,而是花令就是这么想的,于是每分每秒都在通过实际行为,释放着要离开信号。
“为什么?”
“生孩子,囚禁我,不妄想,不可能。”花令突然用力一刺,发簪扎到袁尚因的手背,被袁尚因的一只手攥住,扔在了地上。
花令扑了过来,袁尚因赶快接住了她,还没等他来来得及思考,就被花令缠住。
两人十指相扣。
她的身体太烫了,如同娇阳下被暴晒的白棉花,袁尚因陷了进去,不想出来。
不怪花令骂他流、氓,其实也是这一次,他才知道,自己可能比流、氓更禽、兽一点儿,都用在了花令的身上。
下半夜,袁家四楼。
这一层的屋子里,收藏着各种名画古董。
因为袁家老爷子生前相信,即使下一代人再败家,有这些字画在,也能养活三四代人。
走廊尽头,他敲了敲门,门开了。
袁尚因走了进去,坐到一张椅子上,不远处,袁尚为正被吊着,有上气没下气,身上皮开肉绽,血乎拉的。
叶宁笑道:“尚因,你看,半年之内,享受不了国男人的乐趣了。”
叶宁的音色和音质比然于众,但如果是花令在,她一定能分辨得出,叶宁就是那个在楼梯口处喊“大少奶奶,小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