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闻言，面露惶恐，欲言又止。

“老师……”

荀子见状，笑着摇摇头，眼神中带着几分感慨：“我也未曾料到，你们师兄弟二人竟能同朝为官，就如我没想到，我这把老骨头竟然还会踏入秦国。长公子的威力实在不凡……”

李斯和韩非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韩非性子直爽，率先开口问道：“老师是为长公子择师而来？”

荀子颔首，笑意更深：“你那份《韩非谏秦王书》，老夫未入秦便已听闻。你倒是大胆，敢直言君王之失。”

韩非抿了抿唇，刚要开口辩解，荀子抬手止住他：“无妨，我觉得写得不错。你写了择师的建议，秦王也有意，这么一看，老夫来得倒是巧。”

话音未落，一名弟子匆匆走进，在荀子耳边小声禀报：“老师，秦王召见。”

荀子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目光在两个弟子身上扫过，洒脱的笑了笑，迈步向门外走去。

“是该见一见了。”

留下李斯和韩非站在原地，望着荀子离去的背影，思绪万千。

“你说，王上会怎么选？”

李斯忍不住呢喃，他心知肚明，有“前科”在，他不可能再为长公子之师，之前看了咸阳城中各家学者，他猜想韩非的可能性最大。但没想到荀子竟然也会来，是为了儒家来的吗？

韩非轻轻摇头，“重要的不是王上怎么选。”

对上李斯略显诧异的眼神，韩非语气笃定：“重要的是长公子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