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茶。”
“不喝。”
劈柴,点火,烧水,泡茶,一整套下来,还回不回去了。
昏黑的小屋,昏黑的床,昏黑的被子里,躺着一个昏昏的老太婆,简直是穷、病的标配。
屋里的味道,湿中带着臭,臭中带着腥,活生生把盛翼的同情心压了下去,他下意识退了几步。
廖花洲上前将窗前那块破布一扯,屋里登时就亮堂了许多。
但床上的人还是昏昏沉沉的,一动也不动。
盛翼挪着步子过去了。
脸面黧黑,嘴唇青紫,拿脉,脉来沉实,不用说,内有实症。
盛翼将手放在被子上那略高的地方,还没压下去,就听到一声哎呀的□□声传来,吓得他噔噔退了几步。
他悄悄对呆立一旁的廖花洲说:“咱们出去再说。”
廖花洲担忧地跟了出来。
山风轻吹,绿叶翻飞,两人坐在外面,眼睛望向山间,半响无言。
“我娘……还,能不能,治!”廖花洲神情带着沮丧,却忍不住问了句。
他原本是没带什么希望的。
他虽不懂医,却也知道老人虚衰病重,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