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盏自然知道他在看什么地方。

也深知自己最狼狈、最羞耻的时候，竟然落在了他手里。

似乎是隐忍到了极致，她愈发觉得身体热，有些像上手脱掉自己的裙子。

靳灼按住她的手腕：“你做什么。”

落盏说：“……我热。”

横竖，他已经见过她不穿衣服的模样。虽然羞耻，但落盏想，总比被这种感觉折磨得的好。

于是她抬手，裙子才掀到大腿边，靳灼又按住她。

落盏眸光湿漉，去看他。

他单膝跪在床边，让她坐在床沿，锁住她的下颌，俯身，锋利的视线扫向她：“……想.要？”

他的手掌扣住她的大腿，烫得惊人，

落盏一下就顿住了，闭上眼睛，眼睫颤动：

“正好你要的，不也是这样个吗。”

他一直要的，难道不是那份她亏欠他的“生日礼物”，

睡了她，他就可以心满意足。

靳灼偏头，笑了一声：“是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要是睡了你，就能放过你。”

耳根这么烫，脸这么红。又这么带刺，这么可爱，落到他手上，不得好好玩一玩。

落盏也偏开头，眼眶红了，但完全是生理性的。

她大抵也猜到了，这东西，是没有解药的。

她又说：“……我欠你很多次。”

靳灼笑了一声，“哦，所以你是说，希望我现在就能给磨.你。”

他不像她那样，含着性子。想要就是想要，还要找那么多借口。

他太直白，落盏耳根又一次热透。

她也知道现在自己多矛盾，一边想要他走，讨厌他。一边又生理性地渴求他，

全天下最虚伪的人，大概就是她了。

她彻底崩塌地想，就沉沦吧，就这一次。

落盏抓住他的手腕，往上攀附。

指尖擦着他鼓胀的小臂肌肉，一点一点往上蹭。

她皱着眉，像是被折磨得难受，出口的话完全本能、无意识了：

“……靳灼，你能不能，先抱一下我。”

靳灼顿住，本还想再开口讽刺，

全身上下的理智都在这一刻绷断。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

要出大事了。

他将她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照旧是那晚的姿势，他敞着腿，落盏便侧坐在他的大腿上。

坐实了，落盏又觉得不舒服，蹙了下眉，“……不是这种抱。”

靳灼手掌却还是扣住她的腰，担心她摔跤地护住她，让她自己调整姿势。

没想到，落盏却抬起另一条腿，直接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穿着裙子，只隔了两层单薄的布料。

两个人同时僵住。

落盏蹙了下眉头，还想再动，靳灼却忽然扣紧她的腰，沉声冷道：“别动。”

落盏看向他的眼睛，明明四年前，她还是很喜欢他的。

她极力想象着，将他想象成四年前的模样。

然后抬手，又去搂住他的脖子。稍微抬.了腿，又往前坐了一些，本能地摆.动。

就这样搂着他，被他的气息包裹。

很有安全感的一个拥抱。

好像只是这样抱抱，就好了。

靳灼就这样克制又隐忍地抱了她一会。

落盏又松开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拿回来，然后撑在他的小腹上。

他的肌肉很明显，明显是经常性地运动健身过的。

靳灼像是忽然清醒过来，一下就搂住了她的腰，冷道：“你凭什么觉得，你想要，我就一定会给。”

这下轮到落盏顿住了。

他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气。

“你……”

还不待她开口，他就抓着她的手，往下放在她自己的小腹上。然后散漫又恶劣地看向她的眼睛，

“……除非，自己先弄给我看。”

落盏瞪大瞳眸。

他笑意顽劣，他的报复来了。

落盏无力地闭上了眼睛，眼圈红透。

靳灼又告诉她，俯在她耳边：“……哭也没有用，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落盏从他腿上起来，跪在一旁，然后，慢吞吞地撩起自己的裙摆。

靳灼又道：“把裙子脱.掉。”

他很懂怎么一步一步羞辱她。

落盏动作有些艰难，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往下划，看着是楚楚可怜到了极致。

靳灼却依旧觉得不够。

她抬手，将裙子褪下来。

一如那晚，她赤着脚踩在红色的地摊上，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

靳灼的呼吸凝住了。

然后她就没了动作。

靳灼说：“你不是很有骨气？”

落盏似乎被她一句话激起情绪，那一张瓷白清透的脸上满是泪。

她也跟他杠上了，倔强到不肯认输。

抬手将里面那套也褪掉。

衣物散落一地，她就这样跪坐在沙发上。微微弯着身，似乎是在压着呼吸，然后，她又停下，没了动作。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靳灼视线牢牢钉着她，皱着眉，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看穿。

他说：“你不会。”

落盏眼泪还在往下落，却没理他，手却执意地要往下，

靳灼按住她，狠狠道：“你到底在跟我倔个什么劲。”

明明她只要求他一句。

明明她只要开一下口。

热恋时期的相处默契，她怎么会不懂。

跟他服个软怎么这么难。

落盏泪意再也忍不住，滚烫的泪一滴一滴往下落。

她狼狈地起身，“……既然你不要，那我就走了。”

“站住。”

靳灼将她捞回来，抱住她，随手捞起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

简直快被她折磨到发疯，扣住她的肩，嗓音哑到极致：“……我帮你。”

却在此时，门外响起大力的敲门声：“靳灼，你是不是住这？你在吗？你要的醒酒药我买来了！”

落盏浑身僵住。

靳灼回应：“密码0521.”

门外的秦丹婳一愣，听见了，“噢，那好，那我进来了！”

落盏浑身一凉，视线惶恐地瞪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