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无声地在说,怎么让她进来了。
靳灼轻飘飘地看她一眼,道,“我说过,我跟她没关系。”
落盏震惊,现在不是有没有关系的问题,是他们这副模样,怎么能让人进来。
靳灼又拍了拍她的脸,说,“紧张?”
落盏抿着唇,讷讷地点了点头。
靳灼裹着她的身体,笑了一声,“我喜欢刺激的。”
落盏:“!”
那房间门,是没有锁的,甚至还半敞开着。
再玩下去,她就又要哭了。
到时候哄不好,也不好收场,于是靳灼将她抱在床上,将她包裹在被子里,“不许闹,乖乖躺着。”
他起身去到房间门口。
正好在这个时候,秦丹婳也从客厅进来。
她只瞧见了这一个房间有光亮,于是不太确定地走到房间门口,敲门,“靳灼,落盏,你们在里面吗?”
靳灼出现在门缝前。
秦丹婳一喜,下意识地去推门,“原来你在这。”
靳灼却将门抵住一半。
秦丹婳诧异,看向他:“怎么了?我不能进来?”
落盏一个女孩子,靳灼又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他能照顾好她吗?他知道这酒该怎么醒吗?
靳灼顿了下,看着她道:“不是很方便。”
秦丹婳“啊?”了一声,明明是他让她过来的,怎么忽然就不方便了?
靳灼说:“你把东西给我。”
秦丹婳将塑料袋从门缝递给他,“里面有药,毛巾,维生素,还有蜂蜜。”
靳灼接过:“谢谢。”
秦丹婳看他一眼,又顺着门缝往里看了一眼,
后知后觉,似乎也猜到了他说的不方便是什么意思。
于是她将那罐蜂蜜拿出来,“这蜂蜜我来煮,你去照顾她吧。”
靳灼“嗯”了一声,关上门,转身重新进了房间。
他将那毛巾拿出来,拿到房间的浴室里洗湿。
然后回到床边,让落盏喝了解酒药,然后抱了过来。
洗手池太冰,他用自己的西装叠着,将她抱坐在上面。
打开水龙头,握住她白皙的双脚,放在水龙头下冲。
落盏几乎是一下就冻了个激灵。
这温度太冰,和她身体里的热是两极,几乎冻得她眼尾一层泪花。
靳灼见她回缩,似乎也意识到用力过猛,于是将水关小了些,捂住她的脚腕,毛巾顺着她的脚往上擦,
一直擦到大腿。
浴室的灯光很亮。亮到有些刺眼。
落盏就这样半垂着眸,看着他。
他挽着一截袖子。小臂紧实又有力,用毛巾擦拭她的皮肤,也只是试图将她的温度降下来。
动作仿佛最温柔,也最细心。
如果不是她看向他已经xx的西装裤的话,她也会有这样的错觉。
擦到差不多了。
他将她的双腿从洗手池里拿出来,两条纤细的腿垂在洗手池前,水珠又从粉嫩的脚指头上滴落。
他放下毛巾,想将她抱下来,于是手掌去握她的大腿。
落盏却本能地夹了下腿,似乎是不想要他的触碰。
解救药,解的也只是酒。
对chun药,根本没用。
他意识到了,落盏也意识到了。
于是他再度撞上她的视线。
靳灼说:“跟我服个软,我就帮你,好不好。”
横竖落盏觉得自己灵魂已经被他玩弄,最狼狈的时候也已经被他见过,
她没什么好跟他争的,
她摆烂了。
于是伸出手臂,搭在他的肩侧,搂住他,然后说:“对不起。”
是轻轻柔柔的嗓音。
她似乎还有话没说完,可是说出三个字,又不知道说其他的什么。
于是她保持了沉默,只虚虚地抱住他,等待回应。
靳灼呼吸一凝。血液停滞,然后加速翻滚。
……呼之欲出。
纵使只是三个字,他却还是低头了,彻彻底底地在她面前低头了。
…
秦丹婳其实也不会煮蜂蜜,连锅都不会用,一步一步照着网上的教程来着。
她把水烧开,网上却说,不能用开水。
这家里也没个水壶,她是用锅煮的。等到水凉下来时,她又打碎了杯子。
等端着茶杯出现在房间门口时,已经是很久之后。
她去敲房间门:“我煮了点蜂蜜水,让落盏喝点吧。”
房间内。
落盏已经被浴巾包裹着,放回了床上。
她洗过澡,全身上下泛着红,让她身上有种氤氲朦胧的美感。
靳灼刚用被子掖住她的手臂,就听见了敲门声。
他转身去向门口,接过杯子,“谢谢了。”
秦丹婳这回没有往里面看,只担忧地问:“她现在没事了吧?”
靳灼:“没事了。”
秦丹婳呼出口气:“那就好。”
她也没问落盏为什么会在酒店,又是怎么喝醉的,
只觉得这些都是人家隐私。她的事情也已经做完,于是转身准备离开,
“那没我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你照顾好她。”
走之前,她又说:“哦对,上次的事情我已经解释清楚给她听了。这次帮忙,就当是为我之前的事抵消了哈。”
她指的是欺骗落盏自己是未婚妻这事。
靳灼“嗯”了一声,“答应你的事等到公司再聊。”
秦丹婳点头,然后便走了。
靳灼重新回到床前。
落盏正靠着床头的软枕。
她两手抓着被子的一角,干净的眼神看向他。
靳灼对上她眼睛,心里忽然为之一动。
仿佛很难将刚刚在浴室里时、欲.望染身的她,联系起来。
他喉头滚动,然后拉过椅子,坐下,勺子递到她嘴边:“喝点。”
落盏身上的热度已经消散。
她看向那蜂蜜水,视线却不由自主落在他的手上。
不禁想到刚才的画面。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指甲也修剪得得很干净。筋络分明,很具力量感。
“……”
她抖了两下眼睫,别开视线,“不用,我自己来。”
她想要伸手接,他又抓住她的指尖。
又是那种奇怪的感觉。
落盏耳根爆红了,想要抽出,他却抓着她没让。
“不是说服软么,老子就想亲自喂你,拒绝什么。”他这样说。
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落盏闭了下眼睛。知道拿他没办法了,于是说“好”。
他喂过来,她便张口。
期间谁都没有说话,就连眼神都没有看向对方。
一碗几口就能喝完的蜂蜜水,愣是弄出一种几个小时都喝不完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