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姎吸了口气,软了声音:“我知道,皇上气我,不想见我,甚至不想与我多说一句话。此番进京,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与皇上解释一二。”
沈奉始终背对着她,声气十分冷淡:“解释就不必了,朕自认为没有什么需要王妃解释的。王妃进京,朕本意是避嫌,但既然王妃非要往这一头凑,今日就索性把话说清楚,省得以后纠缠不清。”
宁姎喃喃道:“沈奉,你在说什么啊。”
沈奉道:“朕的名讳不可随意叫,还请注意身份,永安王妃。”
“永安王妃”这四个字他咬得很重,生怕她听不见。
沈奉又道:“朕是曾与王妃青梅竹马,但那都是少时情谊。那些情谊早就随着王妃另嫁他人而烟消云散。朕即便是满腔真挚投入过,也知晓物是人非、不可强求的道理。”
宁姎脸色有点发白,他的这番回应让她有点猝不及防,怎么与想象中的不一样。
从前,从前他可是一个字的重话都舍不得说的。
即便他们之间隔了这么些年,她以为只要她示弱,只要她先展露心意,就会勾起他们的过往,他就会回头的。
宁姎道:“皇上既说得这般绝情,何须背对着我说,何不转过身来,看着我说。”
两相静默半晌,宁姎带着哭腔,又道:“你转过来啊,怎么不敢吗?”
沈奉缓缓转身,面对着她。
她此时已是梨花带雨,眼儿红得跟兔子似的,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