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刚躺下,长凳咯吱作响,脑子里全是严宽抽动的嘴角和信上潦草的字迹。
困意刚上来,窗外忽然炸起一声喊:“救火!严宽家着火了!”
陈凡猛地坐起,心头一震,抓起外套冲出门。
夜色里,严宽家方向火光冲天,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
村民提着水桶、木盆,乱糟糟往那边跑,喊声骂声混成一片。
“狗日的!谁点的火?”陈四喜提着桶,憨直的嗓门在火光里炸开。
陈凡挤到前头,看见严宽站在院外,头发被烟熏得焦黄,嗓子哑得像破锣:“我家……我家咋烧了?”
他猛地冲向火海,被陈柏一把拽住。
屋子木梁吱吱作响,火舌舔着墙,半边屋顶已塌了。
陈凡心头一紧,这火来得太蹊跷,严宽刚被疑卖药,家就烧了,八成有人想毁证据,或逼他闭嘴。
“愣着干啥?救火!”陈凡沉声喝道,抄起水桶泼向火头。
村民跟着动起来,水泼得哗哗响,烟呛得人咳嗽不止。
灵萱提着半桶水跑来,小脸被烟熏黑,急道:“凡哥,这火不对劲!后院有煤油味!”
陈凡一愣,煤油味?姜家沟穷得连煤油灯都省着用,谁舍得拿煤油点火?
他的目光扫过严宽,老家伙瘫坐在地,眼神空洞,嘴里喃喃:“我没干……我没干……”
可那颤抖的手,像在掩饰什么。
姜老爷子拄着拐杖赶来,沉声道:“凡子,这火是冲着严宽来的!查清楚,别让村子再乱!”
陈凡点头,心头疑云更重。
火光映着村民忙乱的身影,有人低声道:“严宽这狗杂种,活他妈个该!”
可也有人嘀咕:“这火烧得邪乎,怕是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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