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晒谷场,村民低语带着不安和怒火。
若不赶紧稳住大伙,药材没到,村子先得乱。
晌午,晒谷场挤满人,火把光熄了,村民怒火却更旺。
一个老妇红着眼,嗓子哑得像破锣:“凡子,药不来,我家老伴咳得没气了!严宽那狗东西,烧了他家都不解恨!”
人群躁动起来,有人攥着拳头喊:“查!必须查!药的事儿没完!”
陈凡站到石头上,目光扫过瘦削脸庞,沉声道:“大伙儿,火烧得蹊跷,我知道你们急。”
他顿了顿,声音放缓却有力:“给我三天,我把这事儿查清楚!若真是严宽干的,我亲手送他进派出所,绝不手软!”
这话像冷水泼火,村民互相对视,怒气稍缓,仍有人嘀咕:“凡子,你可别护那老家伙。”
陈凡正要开口,姜老爷子拄着拐杖,猛地杵地,震得泥屑飞溅,嗓音低沉如战鼓:“都闭嘴!”
“当年鬼子散谣言,害咱们内讧,死了多少弟兄?凡子说得对,查清楚再动手!谁再吵,滚出姜家沟!”
他目光如电,扫过人群,像当年在鸭绿江边点兵,村民安静,眼神复杂。
陈凡松了口气,可心头更沉。姜老爷子的话镇住场面,
但药材未到,炭疽病咳声传来,像刀子刮心。
他想起塔莉亚昨晚咳血模样,暗暗发誓:药,绝不能丢!
可布条、血迹、煤油味,都指向老林子外村人,危机远没结束。
夜幕降临,村口寒风刺骨,吹得陈凡破棉袄猎猎作响。
他站在晒谷场边,盯着老林子方向,雾气缠绕树梢,似藏无数秘密。
灵萱小跑过来,递上从废墟捡的破布,上面血迹斑驳,夹着陌生鞋印。
“凡哥,这人跑不远,怕是还藏在林子里。”灵萱声音轻而急,担忧看他。
陈凡接过破布,指节捏得发白,心头一震:王老疤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这血迹,是意外,还是故意留下的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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