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圣！

“又……又问自己要不要成圣……”

李善，你是不是给贫道下套啊。

但他不得不说，同样的问题，在如今又问了一次，仍旧是那么有杀伤力啊。

这一瞬间，冥河老祖这位盘踞血海无数元会，历经万劫而不倒的准圣大能，竟是彻底失态了！

他那双充满了血丝的瞳孔骤然收缩，血色的长袍无风自动，周身那凌厉的杀伐之气都出现了不受控制的紊乱！

他几乎以为自己被那西方二圣的佛法扰乱了心神，产生了幻听。

“李……李善道友……”

冥河的声音干涩无比，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其实你知道的，贫道一直想要成圣的，但，贫道……害怕啊，李善道友啊，你们截教玩得太大了，我怕贫道跟不起啊！”

“另外，贫道……真有可能成圣吗？”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本能的怀疑与警惕。

圣位，那是何等存在？

是无数准圣穷尽一生也无法触摸到的终极梦想！

他冥河为了成圣，学女娲造人而创阿修罗族，学三清立教而创阿修罗教，耗费了无尽心血，却依旧被挡在那道天堑之外。

如今，李善竟如此轻描淡写地又将“成圣”二字说出口，这怎能不让他心生疑虑？

他甚至开始怀疑，这是否是李善新的算计，一个更加歹毒、更加致命的陷阱，要将自己彻底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李善看着冥河那副既惊恐又充满渴望的复杂神情，脸上的笑容却愈发从容。

他并未急于辩解，而是微微一笑，反问道：“冥河道友啊，我大师兄多宝不都已经来看过你了啊，难道你对贫道还有怀疑的吗？”

冥河顿时沉默了，在心中想道：“你也知道那多宝是你家大师兄啊。”

我冥河对你来说不过是一个路人，甚至有可能是一枚棋子。